顾夜宁沉重地点了点头。
这次轮到柏子洪安慰他们了:“石琛这两天不都睡练习室的嘛,昨晚他回来没过多久陆航就发烧被带走了,说不定根本传染不上,加上甲流的传染性本来就没想象里高……你们也别担心。”
顾夜宁问:“石琛人呢?”
“陆航被送走之后,他当晚就收拾东西也走了,我估计又去睡练习室了。”柏子洪叹了一口气,“我之前也和他们说,你们《七宗罪》组喜欢待在练习室里反而是好事,至少寝室里的人生病,还能因为不回来逃过一劫。”
顾夜宁几人没有和他再过多寒暄,几个人告别了柏子洪,匆忙赶往练习室。
在走廊分别之后,顾夜宁和谢逅推开门,就看到了正在角落里,戴着口罩默默跟着音响跳舞的石琛,他开着所有的窗户,冷风“呼呼”地灌入房间内,加上突然开门的穿堂风,顾夜宁二人冷不丁被这股寒意一激,打了好几个寒颤。
“噼里啪啦——”摆放在一角的一叠纸张被吹得满屋子乱飞。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关上窗户。”石琛赶紧关掉音乐,小跑着去窗边。
开着暖气的室内因为长久开窗,反倒透出一股清凉的,新鲜的气息,顾夜宁隔着临时拿来阻隔病毒的口罩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石琛将所有窗户关好,只有最后一扇窗,他谨慎地留下了一条几指宽的缝隙,算是继续通风透气。
“那个,我们宿舍的陆航昨晚发烧了,甲流阳性。”石琛关上窗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和他们解释。
明明不是他的问题,但因为受到舍友牵扯,石琛的态度也显得异常恭谨和不安。
顾夜宁来的路上也听到别的练习生议论,说是有些小组会因为某个练习生突然发烧,或者只是宿舍的某个舍友发烧而迁怒于他,甚至拒绝让对方进入练习室练习,还有和选管反映想要直接让对方退出小组的荒谬言行。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谢逅问。
石琛连忙说:“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早上我也和别人借了体温计测过了,温度只有三十六度,完全没问题。”
“我不是说你会传染的意思……算了,没生病是好事。”谢逅摆了摆手。
顾夜宁看地面居然摆放着一床被褥,一看就是石琛连夜搬过来的:“你准备未来都在这里驻扎了?”
石琛点了点头:“至少到二公结束吧,我们宿舍隔壁也有练习生生病,现在大家都人心惶惶的,我想着保险起见……”
外边传来了隐约的笑声,随即门被推开了,霍弋笑嘻嘻跟齐继、林柏悦几人进屋来,看到已经在的几个人,他们笑着打了个招呼:“都在啊,今天大家虽然不睡练习室,但是还是挺早的……怎么了?”
“我,我舍友生病了。”石琛赶紧解释。
“哦,陆航是吧?早上听他们说了。”
顾夜宁看这边霍弋一脸满不在乎,那边石琛又是神情凝重的反差,两个人仿佛活在不同的世界里,他想了想才说:“我们别太过度担心这件事,也别太不在意,做好防护,及时消毒,像之前那样认真练习就好了。”
“对啊,至少撑到二公结束再生病。”齐继说。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