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头了?
“放心,不会有问题的。”森鸥外拍了拍他的手背,“先把早餐吃完,然后我们一起去看看。”
“可是——”
黑泽莲绝对是不希望福泽谕吉被杀掉的,但如果可以,他希望伏特加也能苟一条命。
相识那么久,伏特加对他还算不错,至少没有真正害过他。
他只是黑衣组织的成员,服从于组织的命令而已。
“听话。”森鸥外将软欧包推过去,示意他吃完。
老狐狸自然有自己的盘算。
他没有把和安室透已经达成一致协议的事告诉黑泽莲。
为了取福泽谕吉的首级,黑衣组织难道真的只派出了安室透、黑泽莲、伏特加三个人吗?
这三个人的组合并
不互补,伏特加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而也只有他是忠心耿耿的,另外两人都居心不良。
还都是二把手朗姆的手下。
黑衣组织想要破坏三刻构想的平衡,所以必须得先除去处于分界线的黄昏,再以黑.吃黑,最终得到一切。
胃口未免太大了。
森鸥外缓缓眨了一下眼睛,旁边的青年已经迅速塞完了欧包:“我吃饱了,我们去看看吧。”
看着他鼓鼓的腮帮子,他无奈地耸肩:“真拿你没办法,这么在意福泽阁下也不怕我吃醋。”
观潮楼之所以叫观潮楼,是因为这栋楼的主人叫观潮楼主人。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废话,但黑泽莲仔细盯着楼牌的名字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森鸥外曾经的笔名叫“观潮楼主人”。
“你猜的没错,这座庄园是望月阁下的,但这栋楼是我买下的,所有权还在我手上,你喜欢的话可以送给你。”森鸥外捂着腰踏上第一格台阶,“……该死,我为什么不装个电梯?”
黑泽莲默默地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发动了异能力,下一秒,两人已经在楼里了。
观潮楼一共有七层,黑泽莲只去过楼顶观海,楼里倒是没有来过。
入眼便是一幅又一幅挂在墙上的绘画作品。
挂在最显眼位置的,是一幅名叫《舞姬》的油画。
上面是一个正在跳舞的女人,长相与黑泽莲有九分相似。
“那个是我妈妈吗?”黑泽莲问道。
“是,这是黑泽先生唯一留下的作品。”
“我爸画的?”黑泽莲惊了,黑泽歌溪居然会画画,那琴酒岂不是会绣花?
不是看不起他们的意思,是对他能有心思做这种事感到惊讶。
“是,但是这幅作品,阿茗学姐没有看过。”森鸥外的语气不无遗憾,“黑泽先生在完成《舞姬》之后,就将它暂时放到了这里。本来想给阿茗学姐一个生日的惊喜的,但是他们没能活到冬天。”
当事人和画家都不在了,但《舞姬》却是留下了。
油画的色彩明艳又温柔,几乎都是暖色调,很难想象那个冷血无情的昔日酒厂一哥,笔下是有温度的。
手腕上的黑影似乎是和油画产生了共鸣,有些不安地扭动着,黑泽莲解开它,将它放到了地上。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他对黑影说。
黑影瞬间拔地而起,变成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和黑泽莲记忆里的黑泽歌溪的身影一模一样。
黑泽莲看着黑影朝油画走过去,他以为黑影会想要拥抱和抚摸那幅画,但黑影却是伸出了手,轻轻地擦去了黑泽茗脸上的灰尘。
耐心又细心地擦拭着。
“阿茗学姐和你一样,珍惜容貌。”森鸥外解释道,“黑泽先生的异能力,也明白他会想要做什么。”
“老森,我也很会跳舞,你能给我画一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