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彩这是柿子挑软的捏!看着我们主动投降,觉得我们肯定示弱,以为我们怕了她了!老子怕她?”说话的人扔了手里的杯子,冷笑:“一个妇人而已!出身王家又怎么样!到了江北,别说是王家,就是皇帝,也要让老子三分!”
“对!我们不能再让王家这么嚣张跋扈下去了!”
“仗着出身好,简直为所欲为了!妈的!敢掀老子的匿户,老子头皮都给你掀过来!”
“诸位,”孙家照站起来挥挥手,“那就这么说定了。等王刺史的使者到来,我等一致对抗!任何一家都不能让她看,如此,法不责众,她也奈何不了我们。”
“郡公说得有理。我们单独一家对抗不了王家,但是我们所有人联合起来,难道还怕她吗?”
这时,席间有人低声道:“这……诸位此话难道当真?”
“你是何意?难道对郡公的决定有什么不满?”有人当即不悦地回头。
“不是不是,”这人连忙摆手,解释道:“说是法不责众,可我们都知道,那王刺史能够纵横江北,靠的可不单单是她王家的权势,更是靠她手里的十万大军啊!听说她手下有个姓扈的将军,勇猛无比,战无不胜,若是我们惹恼了她,她真叫那扈将军来打我们怎么办?”
“这……”
“我们可是正经投靠了她的,无冤无仇的,不过是想抵抗些政令,难道她真敢出兵打我们?我们可有这么多人啊!”
“王家难道跋扈至此吗?”
“也是,听说王家的军队在南边更加嚣张,说打谁就打谁了。”
“可我们都在江北啊。”
“江北更糟糕了,王若彩的大军专门在江北横行!这可如何是好!”
席间一时议论纷纷,被这人点透大家的自我安慰,大家都慌了。
这是,还是那位一开始被众人赋予重任的杨商与忽然说话了:“诸位,大家还记得前阵子有人抱怨,说山里忽然来了一堆索求无度的野匪的事吗?”
“唉,杨公,你不提还好,一提我更头疼了。我们家上个月刚交完钱粮,可他下个月又要来了。打也打不过,我们一派人追击他就跑进山里了。好在他们不怎么伤人性命,专为求财而来。”
“我们家是这个月,唉!”有人重重地叹一口气。
杨商与沉着道:“这窝野匪数量不下八千,打起来悍不畏死,又好钱财,我们不若重金请他们与我们合作,这样,我们各家的壮丁部曲联合起来,再加上一群神出鬼没的悍匪,也未必怕了她十万大军!”
“杨公这个主意好!”
“问题来了,谁去和这窝野匪接触呢?”
“这个诸位不用担心,”杨商与道,“我家和那悍匪首领也有点交情,届时都交给我就是。”
“那就多谢杨公了。”
“杨公费心。”
在座的人一个个眉目舒展开来。
没有人发现,一脸温和地朝他们行礼的杨商与眼底深处,一抹讥笑一闪而过。
一群蠢货。
和你们一同列席,是我杨商与之耻。
……
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