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群体,却妄想和他们分享使用文字这项绝世珍宝权力的人啊!”
这时,刘耀站了起来,朝天边青州的方向望了一眼,冷笑道:“我们用都用了!我说简体字是正统,它就是正统!那孔景阳为我臣子,却阻止我们分享文字,简直恶毒至极!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司马来,诛杀这贼!为我朝除一祸患!”
洗女含笑点头:“这样,也算是报答了我那位恩人了。”
刘耀点头,走了一步,又回头问:“之前一直忘了问,您的恩人,是那位王若彩王刺史吧?我记得我朝之前和江北合作,共建淮南贸易城,那王刺史便亲自做见证,看着淮南和我们签下了供盐的单子。”
洗女卖了个关子,含笑望着他:“既是,又不是。”
“天色已晚,陛下还是早些回宫吧。大司马也明日再见,天这么晚了,人家也要吃饭睡觉的。”
“都听太傅的。”刘耀连忙应道,他看着洗女脸上舒展的眉头,心中一喜,又道:“太傅纾解了心事,现在吃得下晚饭了吧?我这就叫他们再做元宵来。”
说到这里,他一拍脑袋:“啊,我差点忘了,我来就是为了请太傅去西宫看灯的,太傅,您还没在平城的元宵节看过花灯吧?等您吃了饭,随我去看看吧。”
洗女微笑着,全部都应下了。
第二日,刘耀就连发三道旨意,责骂孔景阳不配为臣,是奸佞小人,要全国人共同唾弃他。
而大司马席献被叫进宫后,听完刘耀要自己攻打青州的命令,他皱了皱眉头:“青州临海,独成一域,孔景阳在青州又权势滔天,把青州死死把握在手里,光是这点理由攻打他,恐怕不值。”
刘耀虽然性子偏执阴鸷,但也还知道,朝中到底谁的话力道最重,席献自己不肯,他也不敢过分逼迫,怕把人逼反了。
于是刘耀最后只能悻悻地来到洗女宫中,向洗女道歉,说自己不能替她除掉孔景阳这个恶棍了。
洗女自然是安抚他,说凡事尽力即可,万事留一线,中庸中庸。
刘耀表面被安抚下来,心里却对孔景阳更加仇恨厌恶,连日发旨骂他不忠不孝不臣不敬,把孔景阳骂了个狗血淋头。
而同时段的另一边,谢恺谢国舅这里,情况却有些不同。
自从在南慜帝三年初,谢恺带领大军从建康城中撤出,另寻武昌作为南朝廷的都城,他的事业运似乎也开始走到了瓶颈,开始无声无息地走下坡路了。
首先,他当初攻打建康王继,用的理由是王继血腥残暴屠戮了自己谢氏满门,他要为谢家人报仇,其次呢,则是说,王继把持慜帝,自己这个做舅舅的,决看不下去自己的好外甥受委屈,所以一定要带兵前去匡扶王室。
无论是哪条理由,谢恺从起兵之初,就把自己的定位放到了忠臣.义士的位置上。
等带兵进建康找不到慜帝后,谢恺也头脑清晰地看清了局势,把自己钉死在了忠臣的位置上,坚决拥护慜帝的王位不动摇,坚决拥护自己国舅的地位不动摇。
但是同时呢,他也舍不得把郑妃之子杀了。
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身边留一个活着的先皇的血脉,比较保险。
建康他也待不了,毕竟他的大军在建康附近的两个大郡都屠城了,吴郡也看不上他,建康城里更是被洗劫一空了。
最重要的是,郑家作为建康城内几大世家之一,根基深厚,而自己这所谓的谢家,除了那几个废物旁支兄弟,就自己这光棍一个,真要带着郑妃之子在建康,谢恺觉得自己肯定斗不过郑家。
于是他迁都了,迁到武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