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玉!”
苏栾三人气得跳脚,白子?玉的身?份比他们可要?尊贵许多,他们几人若是死了对家族或许无?足轻重?,但白子?玉不一样,所?以他们无?论如何得跟白子?玉绑在一起?,况且白子?玉脑子?比他们好使,若是被丢下,只怕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虽然恼怒,却也?只能?跟着白子?玉的决定。
另一边,白子?玉等人走后便只剩下孙子?柏和苏瑾言两人了,此时已然入了深秋,一股股寒风刮来带着刺骨的寒冷,孙子?柏推着苏瑾言走在后院,深秋的院中已经是一片萧条,许多树上竟是连一片残叶都找不到了,被吹得光秃秃的。
苏瑾言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但实际上他的双腿完全是麻木的,没有任何感觉,又如何会感受得到寒冷
孙子?柏推着他缓慢而行,半晌才打破寂静,“你是否觉得,我有些太过残忍?”
孙子?柏像是随口一问,苏瑾言却微微愣住,他有些疑惑的扭头看向?孙子?柏,“残忍吗?”
他仰着头只能?看到孙子?柏刚毅的下巴,那线条在深秋之下似乎显得更冷硬了几分,孙子?柏察觉到他的视线微微低头,垂眸就对上了苏瑾言审视的目光,为了让苏瑾言看得更轻松一些,他从轮椅背后绕到一旁与他对视。
苏瑾言说,“你又不是圣人。”
他好像真的不理解孙子?柏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疑问,“人各有命,他们背负家族使命来到苏城,这就是他们的命。”
况且苏瑾言觉得,孙子?柏的安排已然天衣无?缝,从苏城到京城这一路,说是路途遥远但实际上们只要?能?成功从苏城到达最近的青州宛城就有很大的喘息机会,毕竟匡义军再猖狂也?不会直接与官府对上,这就是他们的机会,再加上鲁昭、陆安歌两人的护送,越是靠近京城匡义军就越是投鼠忌器,所?以,他们一行人真正危险的只有苏州到青州,再从青州到东州这两段。
只要?他们能?坚持熬过这两段,基本就安全了。
所?以苏瑾言并没有那么担心白子?玉几人,倒是眼前这人,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他既是要?让京城知道苏城的情况,自?然就不是为了造反,反而是在向?京城那位表忠心,那么他绕这么一大圈子?是在做什?么?
若只是想表忠心,其实白子?玉等人倒也?不是非走不可,苏瑾言有种直觉,孙子?柏想把他们支走,毕竟这几人留在苏城始终是个?隐患,至于匡义军余孽,他们是否大举活动还要?看这次朝廷如何动作?,倘若他们确实已成气候,只怕会趁朝廷动作?之前率先对西南不利。
但按照苏瑾言的推测,匡义军余孽显然是还没有做好准备的,否则递往朝廷的奏折根本无?需拦,这一次孙子?柏出其不意也?不会让他们措手不及。
所?以,短时间内苏城不会大乱,那孙子?柏绕那么大一个?圈子?,难道就是为了让朝廷注意到匡义军的存在从而做出镇压措施吗?
不,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孙子?柏就不会跟他说那些终止乱世打压世家的话。
他应该顺着孙子?柏的思路走,皇上知道了这件事会如何?
以那位对匡义军余孽的痛恨,别说很可能?已经成气候的大规模余孽,就算是三五个?也?恨不得万马镇压,将其剿得渣都不剩,所?以皇上必然震怒,震怒之下就是疯狂镇压,彻底清剿,然每个?州都尉府的兵不超三千人,更别说现在的苏州自?顾不暇,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