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嘴,回想了下案件的细节,决定看看这家伙还能说出啥荒唐话:“那照你的意思,我的目的就是钥匙,那我杀了虞姐就可以了。我有必要在虞姐身上撒纸钱,还摆上一圈蜡烛吗?”
“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郝云摆了摆手指,说得格外笃定,“你在故弄玄虚,想将杀人的罪名引到绷带杀手身上,好让自己洗清嫌疑。接下来,就让我来复盘下你整个的流程吧。”
郝云摊开手,站起身对在座六人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我们几个第一次见面时,谢遇安就明确表现出来离开公寓的倾向。随后第二天,余顾告诉大家他手上有武器,可以出去探路。那个时候谢遇安就要求余顾把手中的枪交出来。”
说到这里,在场有人默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但是余顾不肯照做,我猜之后谢遇安就计划了这么一出。
随后,余顾便受到了袭击,刚刚大家也亲眼所见,我昨天的设想完全奏效。
隔膜和窗户之间的距离,可以让公寓内部的人通过阳台闯入别人的房间。
我猜测昨晚就是谢遇安假扮成绷带人打破窗户,闯入余顾房间,夺走了手枪。
“大家也看到谢遇安的身手了,他完全可以做到这点。紧接着,到了晚上,他和周凉因为茉莉发生争执。
我猜那个时候他想试探是谁在看守钥匙。到了晚上,他就潜伏在一楼,这时茉莉受惊后回到房间,虞姐落单,这便是他偷走钥匙的最好时机。
“于是他便开始故技重施,假扮成绷带人意图偷走钥匙,但过程中可能被虞姐识破。
情急之下,他只好杀死了她,并把她拖回房间里。
他为了事情不败露,便临时想到制造出一个密室,他将房门反锁离开了一号房。
“这时他再爬到二楼,从已经破窗的三号房里进入公寓。昨天余顾因为受到袭击,并不在自己房间,他是跟我睡的。
谢遇安只要用黄铜钥匙打开三号门房门,就可以从余顾的房间里离开。
“等到今天,大家发现联系不上虞姐,他便伪装成正义之士,说要借助那道缝隙进入虞姐房间。
实际上虞姐的窗户锁没锁好,不都是他说了算吗?
谢遇安完全可以从打破的窗户翻进去,再从内扣上搭锁。等大家进了房间,再对我们说进来前窗户是锁着的。
这不就制造出完美的密室杀人案吗?”
郝云这一复盘,分析得头头是道。仿佛作案的现场都被他窥探般,说得谢遇安差点都以为昨天他梦游了,去干了这么件荒唐事。
结果众人就是被这种拙劣的推理忽悠了,都把怀疑的视线投在了谢遇安身上。
谢遇安冷笑一声,瞥了一眼这个跳梁小丑,不紧不慢反驳出声:“你的推理简直是漏洞百出,就别摆上台贻笑大方了。虞双她的致命伤是胸口的枪伤,但是她的枪伤掩盖在衣服之下。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是被人用枪打死后,凶手再给她穿上了衣服。
还有一点,这是起分尸案,分尸一般会选择在浴室进行,这样凶手便于清理血迹。但是我刚刚检查过虞双房间的浴室,那里一点分尸的痕迹都没有,这说明虞双压根就不是在浴室里被分尸。
这两点就可以证明了,虞双是在别处被人杀害,然后分尸清洗干净了身体,最后运回了房间里穿好了衣服。这可就跟你推断得完全矛盾了啊。”
大家的头此时像是观看羽毛球比赛般,又齐刷刷望向了谢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