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能接得住这份沉重的示好和馈赠。
实力不够,一切都是白扯。
“所以我始终希望我走的这条路,是我自己用实力铺成的。我要变得足够优秀,足以对得起其他给我机会的人。”
这一段内心剖白,一如明栖的眼眸一样干净澄澈。
“既然如此,我愿意站在明先生的身后,见证明先生的成长,”郁钦州眉梢微扬,心情还算不错地询问,“第二个问题呢?”
“您没有注明婚姻维续的时间。”
刻意隐藏起来的小心思被戳破,郁钦州在心底啧了一声,片刻才道:“等老爷子进棺材再说。”
明栖:“……”
真不是一般的孝顺啊。
…
重新拟过的结婚协议很快送达了明栖的手中,前后不过二十分钟。
足以可见郁钦州想气死郁老爷子的念头有多强烈。
明栖为郁钦州的计划添砖加瓦,接过对方手里的钢笔便开始填写自己的名字。他低头,将袖子往上卷了卷,一笔一划都写得很认真。
因此并没有注意到郁钦州的视线始终落在他左手手腕的红绳上。
郁钦州对这根红绳印象深刻。
虽然模样简单,但它却来自灵山寺,而灵山寺又是国内四大名庙之一,自古就有所求皆顺的说法。郁钦州记得,明栖的这根红绳是温家的小公子温玉年替他求来的,听说当时为了让老主持开光,娇生惯养的小公子在庙里跪了一整天。
带明栖回来时,他曾故意将红绳从明栖的手腕上解了下来,放到床头。
昨晚没见明栖戴,以为是明栖想明白了。
没想到今天竟然又带上了。
难得的好心情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签好了。”明栖将一看就很贵重的钢笔小心收起来,连带着协议书一同递到郁钦州面前。
对方没反应。
他便大胆看了眼,才惊觉郁钦州好像在发呆。
说发呆也不对,孟社说过明栖发呆的时候是两眼无神的,但此刻明栖眼中的郁钦州却全然不同。今天之前,或许是郁钦州帮了他且始终对他表现温和 ,让明栖觉得他所见到的郁钦州与传言不符。可现在,男人狭长的眼眸里墨色翻涌,寸寸凝结成冰,冷漠又危险。
明栖愣了一下,指骨不经意碰到桌角,发出了很轻的撞击声。
郁钦州回过神,眼中的沉郁之色瞬间被覆盖,含笑扬眉,一如往常豪门贵公子的优雅:“签好了?”
明栖眨了下眼睛,心道原来是看错了,便乖乖点头。
郁钦州起身将属于自己的那份协议书收起来放置到抽屉,指腹撵平不经意翘起的一角,声音平缓:“那么,合作愉快,接下来就辛苦明先生努力适应新角色了。另外,民政局正月初七才上班,这段时间你想住在我这儿,还是回你自己的家?”
明栖赶紧道:“我回家。”
一个意料之中的回答。
郁钦州倒也没觉得遗憾,只是道:“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到时候我来接你。”
在这住了一天,明栖也知道了这栋别墅的具体位置,和他所住的小区完全是两个方向,路程遥远,接来接去实在有点麻烦。他婉拒了郁钦州的好意,笑着说:“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睡衣口袋,掏出了手机:“郁先生,我扫你还是你扫我?”
“我扫你。”
微信页面很快转到明栖的个人信息上,郁钦州发现他的头像是一只长得很胖的大橘,仰面躺在纸盒里露出软乎乎的肚皮,尾巴卷起正好挡住隐私部位,显得格外可爱。
“你养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