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好久,顾梅寒才坐进车里给苏溪打电话:“妈,他不愿意见我们。”
电话那头,苏溪捏着手机缓缓吐出一口气:“知道了,你回来吧。”
她的身边,顾兰泱靠着她肩膀:“妈妈,你怎么了?二哥现在不是知错在改吗?”
苏溪缕着她的发丝,笑着拍拍她:“没事,妈妈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脑海里却在回忆前几天去福利院和院长的对话。
从见到肖冶的那天起,苏溪就有一种感觉,这个孩子很熟悉,带着自己的影子。
她有三个孩子,每个孩子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着她的影子,但没有一个人像肖冶那样多。
这令她诧异,也令顾常锋诧异,尤其是在听说肖冶是孤儿后,他们更是震惊到无以复加。
因此在肖冶送顾梅寒到家的第二天,他们就找人调查。
一个孤儿,调查起来很简单,只是这一调查不仅知道了肖冶的事,还知道了自己的二儿子顾竹年做得更多恶劣的事。
甚至还包括勾结学校领导污蔑肖冶考试作弊、替考。
两人倍感失望。
巧合的是肖冶和顾竹年不仅在同一个医院出生,出生时间也相同,都是10月28日晚上八点多。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中萌生。
会不会,肖冶会不会?
那自己的二儿子又是谁?
没人愿意相信自己生养多年的孩子不是自己骨肉,尤其是当母亲的。
这几天惆怅将苏溪包围得密不透风,要不是顾常锋不时地劝慰,她恐怕早就控制不住要去亲自见肖冶了。
不过没想到这孩子会拒绝寒寒的邀请,倒是个硬骨头,这一点和自己也很像。
傲骨铮铮的,看着闷声不语,却自有主意。
苏溪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坏母亲,她哄着顾兰泱去写作业,然后上楼去找顾竹年。
这些日子在他们的劝说下,顾竹年好歹暂时放弃了找祁爵的想法,只是对肖冶的敌意越来越深。
苏溪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针对一个人,更何况那人还是孤儿。
都说言传身教,她自认为自己从未做过这样的表率,怎么自己的孩子却成长为这样一个人,即惦记别人的男朋友,又使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中伤一个好好学习的苦孩子。
该有的同情心和同理心在哪里?
苏溪心里愈发自责,认为是自己没有教育好孩子。
敲门,房间里却没有人回应。
她加大力度:“年年,开门!”
还是没有回应。
心中一惊,她急忙喊来管家拿备用钥匙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浓重的烟味呛得她咳嗽不断,灰蒙蒙的烟雾中,顾竹年坐在窗边,一手夹着香烟,眼中泪水涟涟:
“妈,你和爸爸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苏溪忧心忡忡:“怎么会?年年?爸爸妈妈怎么会不要你?”
顾竹年委屈地哭喊:“我知道你们在找肖冶,你们为什么要找他?你们不是我的爸爸妈妈吗?”
“!”
苏溪心中一惊,他们的行动都是悄悄进行的,这孩子怎么知道的?
“没有,没有,爸爸妈妈只是想找他了解了解情况,你别多想,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孩子。”
她缓缓地向前走一步。
管家眼疾手快,一边让旁边的帮佣联系顾常锋,一边陪在苏溪身边劝顾竹年。
“二少爷,好端端地怎么想不开呢?先生和夫人多疼你啊,你们三兄妹中,他们最疼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