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挂断步话机,周涛冲几个便衣一抬下巴,“走,跟我去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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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方尖确实是死了。”
银头发的年轻男人轻轻摁了下关机键,利落抽出SIM卡折断,扔给说话的男人,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黎叔,深海当年也说死了,全世界都查不到任何信息,一个死人,的确查不到任何信息,但你真的认为,深海死了吗?”
“深海和方尖不一样,毕竟深海一夜之间查无此人,黑鹰死的时候把深海掩护的很好,深海背景肯定很硬。”黎叔沉声道,“方尖活跃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跟深海相提并论?他们俩的命中间隔着一个亿,这么大的差距……”
“不。”银发男人嘴角挑着玩味儿的笑,“本质他们的命价格相等,只是想要深海命的人愿意出更多的钱,深海得罪的人可太多了,方尖可没有深海那么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阿温啊,你对方尖这个人的滤镜,太厚了。”黎叔无奈地摇头,“你到底是在后悔什么?后悔那辆油罐车不是你撞上去的,还是后悔没能……”
“黎叔!”
岩阿温……不,应该说是周宴琛,他冰冷地打断黎叔的话,目光逐渐变得冰冷,灵堂里的光阴恻恻的,映衬着他坚毅的下颌线和微微下挂的嘴角。
“当初,是他把我一个人扔在金三角,他说他会回去接我,会让我脱离那个无尽的地狱,我就像阴间的恶鬼向往见到阳光,日日夜夜向神明祈祷,最后我等到的是什么?”
“他死有应得。”
“黎叔,他死有应得。作为故人,我来送他一程,他应该在布满血污的肮脏地狱体会我曾经的无助和绝望…”他忽然住口,看着灵堂里突然闯入的几个人,立刻松开扶着花瓶的手,低声对黎叔道:“走!”
周涛第一个闯进来,为了不引起谢煦夫妻和其他吊唁宾客的注意,带人从侧面往落地花瓶这边摸过来,几乎在周宴琛和黎叔两人离开的瞬间,周涛就眼疾手快就冲了上去。
黎叔边掩护着周宴琛离开,边回头看追上来的人,提醒周宴琛:“阿温,是条子。”
“我知道。”
“他们很快就追上来了,外面全是特警,我们不好脱身…”黎叔担心道。
周宴琛面色沉着,加快脚步,“不用管他们,到处都是宾客,他们不敢在谢家动手。”
黎叔回头又看了眼,果然身后跟着的几个条子脚步虽快,却根本没有要在这里制服他们的意思。
周涛冷静地尾随着他们,后面几个便衣想冲上去抓人,都被周涛制止了。
“别冲动,这里都是人,刺激到嫌疑人,万一他抓俩宾客做人质就完了,出一条人命咱们整个市局都得兜着走。”
眼看周宴琛和黎叔两人马上就要离开谢家别墅,周涛掏出挂在腰上的步话机下达行动指令。
“各组注意,嫌疑人银发、穿黑西装,身边带着年纪约摸四十岁左右的男性司机,带棒球帽,两人即将走出正门,给我严防死守,别让人跑了!”
“一组收到!”
“二组收到!”
“三组收到!”
“五组收到!”
周宴琛走到正门门口,忽然驻足,回头冲着周涛远远一笑。
周涛愣了下,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刚张口想说什么,忽然嗓子一紧。
紧接着一股浓烟带着臭味在空中划出个完美的抛物线,稳稳落在他脚前。
“不好!扩散!”
周涛一嗓子喊出去,额头冷汗唰的就淌下来了,抓着身后离自己最近的便衣掉头就往回跑。
此时,外面早就待命等着抓人的特警也遭遇了同样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