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又大又温暖的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宗忻下意识侧头。
谢遇知用力在他手心攥了攥,带着满满的安全感。
“我对二十年前的净边行动其实有些疑问。”谢遇知两根手指有规律的轻轻敲打着桌面,另一只手仍旧握着宗忻的手没有放开,“秦许国,也就是我那个舅爷爷的儿子,我的表叔,他当年不是死在了滇缅线嘛?陈丁卯也是在滇缅线被抓的,为什么盛祈言和林溪阿姨却在三川?”
李副局和邓峰互相看了眼。
“当年陈丁卯怀疑身边有警察派过去的卧底,但不知道是谁,所以舍了云贵那边的两吨冰|毒来吸引目标,后面杜忠贪功冒进中了陈丁卯的圈套,连累切着三川毒品运输通道的盛祈言也暴露了身份,盛祈言一直在陈丁卯三川的化工厂工作,说是药剂师,其实是制毒师,参与过陈丁卯毒工厂的□□配制。”
这就说得过去了。
谢遇知点点头。
净边行动收网的时候,第一批潜入滇缅线搞缉毒的前辈基本全牺牲了,最后只保下秦许国一个人。几年后,秦展再次受命,在滇缅线混了三年才终于和秦许国对上线,而那会儿盛祈言和林溪夫妇俩早就震亡了很多年,宗忻已经就读高中。
“怪不得李副局对小花一直多有照顾,之前我还以为是因为……”
谢遇知忽然意识到,说这个不太好,毕竟李副局拿小花当女婿待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反倒是自己和小花的感情更不符合社会主流价值观,遂闭了嘴。
“对,我就是因为和他父母是同学,是同志,我不能让盛祈言和林溪两个人的儿子再出意外,活到这把年纪我都半入黄土的人了,不能到了那边给不了他们一个交代,没脸。”李副局立刻表明心迹,“这件事放在我心里多少年了,是块心病,甭说深网案和二十年前的缉毒案有些牵扯,就凭上次他们差点把小阳炸死在红山化工厂这一项,我就不能不管不问。”
谢遇知:……我不是想说这个来着。
不过,李副局有这种觉悟,谢遇知挺开心,有人愿意替他们家小花出头,这是好事,小花父母已经不在世上,以后举办婚礼,有李副局坐镇,他们家小花也就算是有个娘家人了,他也就没有反驳,欣然听完接受下来。
“哦,对了,你看我,光给你们说这些,差点忘了重要的事。”李副局一拍脑门儿,说起正事,“这次确认了你们追踪的人的确是深网庄家周宴琛,为了审问你们抓到了那两个被砍掉手脚割断舌头的人,局里很废了些力气,不过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真的拿到了有用的口供,结果还是可喜的。”
“周宴琛昨晚中了三枪,谢队打的。”宗忻接道,“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要害,但以他现在的样子和状态,估计跑不了很远。”
“中了三枪?”邓峰不敢置信的看向谢遇知,“怎么没有再多补两枪?好歹打到吊着一口气儿抓回来,咱们市局的法医们死活都能给他治好拉起来再打几枪。”
谢遇知垂目想了想京台市公安局法医口众人。
一个毒舌恨嫁女青年贾宝宝、一个成天到晚惦记着挖他墙角抢走小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