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铐,“这东西,只有派出所的警察能打开,你们别想拖着他到处跑,不去自首跑哪儿都不好看,懂?”
几个人看清楚青年手腕上的东西,手里的木棍哐哐落地。
“警……警察叔叔我们错了,我们就是想弄点钱去市里上网……”
“都多大了?”谢遇知拎着钢管敲敲手心。
“我十七,他十五,还有他,他也十五,他……”那个主动承认错误的四眼哥指着被谢遇知打趴的同伙,怯怯道,“他十九。警察叔叔,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知道错了能改就行。去吧,去派出所领个罚,让派出所给你们爸妈打电话去领你们。”
“哎,好嘞。”
几个人过来,把斜刘海扶起来,三步一回头往派出所方向去了。
周五摩拳擦掌凑到谢遇知身边,满眼崇拜,“谢哥,真好。”
“好?”谢遇知夹着烟,看着那些小孩走远,回头继续往丰渔村方向走,问他:“好什么?”
“就是……好啊。我小时候,特别崇拜警察,也想当兵从警的,可惜家里太穷了,供不起兄弟姊妹几个上学,我读了两天一年级就下来充当劳动力养活弟弟妹妹了,没学历去不了部队,也当不了警察,我其实,可羡墓你们警察了。”
周五说着说着,眼神就暗淡下来。
“谢哥,你刚才教育那几个小混混的样子,真帅。我当时和他们这样到处抢东西的时候,要是有个警察站出来阻止我,我可能也会去工地找个搬砖的活,不去犯罪了。”
“你现在不就做的很好吗?”谢遇知脚步未停,“人,只要记住一点,不管处在什么环境里都心存正义,那这个人,就永远都是帅的。”
周五忽然驻足,暗淡的眼神散发出煜煜光辉,咬咬牙郑重地嗯了声,追上了谢遇知。
长长的、人烟稀少的渔村羊肠小道上,一前一后两个人身影越行越远。
只要记住,不管处在什么环境里,都心存正义,那这个人,就永远都是帅的。
……
·
“没理由啊,明明房东说是个男的租的,怎么是个女人呢?”苏韫亭边开着三斗子,边抱怨。
宗忻递给他快白手帕,“敷敷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刚遭受完家暴。”
苏韫亭接过手帕,一只手掌把,一只手去捂脸,五个通红的手印儿格外清晰。
“我这一巴掌是为了谢遇知挨的,等找到人,我非讨回来不可!”
宗忻说:“你打不过谢队。”
“我……”苏韫亭把手帕哐地扔回去,“给给给,老子又不是女人,没那么娇气,这么娘们儿的东西老子才不用呢!”
“不用拉到。”宗忻把手帕折好揣起来,“正好我也不想让人家误会咱俩是一对。”
苏韫亭扭头,“什么一对儿?两个受在一起是没有未来的,谁要跟你一对儿?我们家老秦好一万倍!”
宗忻:……
宗忻说:“我们家谢队,好一亿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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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亿倍的谢副支队此时和周五俩人徒步走了大概七八公里,终于到了丰渔村。
时间已经临近中午,村里并没什么人,打渔船一般早上四五点钟天不亮就出海了,只有靠近海边的地方,还有几个上了年纪干不了重活的老人正在补渔网。
地上到处可见的贝壳、海蛎、螃蟹。
周五走过去跟补网的老人搭讪,问清楚了龚彪说的那个放渔网和浮球的露天仓库位置,颠颠儿跑回来,喘着粗气给谢遇知比划:“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前边那个斜坡上去,穿过一个石头门,继续往东走两个路口,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