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是把他带到世上来的那个宛如恶魔却被自己称为父亲的男人。
错的是虐待自己的那些变态。
错的是方尖,他怎么可以那么明亮?怎么可以深处黑暗里仍然光芒万丈?
错的是惹上条子的朴晚,让蜂后脱离控制惹出这么一堆事。
错的是在他拿到军|火和‘飘沙’突然出现的那个姓秦的警察!
他没有错!
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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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遇知从审讯室出来,就被陈傅山叫住,喊进了主任办公室。
“关于你和小阳的事,我听老李说了。”
陈傅山没有半句废话,直奔主题。
“说说吧,什么打算?”
“结婚。”
谢遇知直白道。
“结婚这个事,先不急,你也知道,小阳的爸爸是我学生,他们家就他这么一个独苗苗,三代没有直系亲属了,他找对象这件事,我得替他把关。”
陈傅山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继续。
“我知道你家里有钱,但有些事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咱们国家的法律,不允许代孕,更何况你们都是人民警察,更应该守法。”
谢遇知:……
他从来没打算找人代孕过吧?!
“我的意思是,怎么你也得给我的学生、你的盛队家里留个后。”
谢遇知:“……”
陈傅山觉得自己要说的话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便摆摆手,“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不行争取个试管,有困难解决困难,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解决苦难,谢队,给盛家留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谢遇知回到医院已经是下午,VIP病房里挤满了刑侦口的同志。
黄子扬见到谢遇知,高兴地不得了,自从跟秦展抓捕周宴琛回来,他一直就在忙着调查暗网相关的事,连轴转两天,今天终于有时间过来看宗忻,憋着一肚子话想说。
那天他跟谢遇知兵分两路,找到秦展的时候,亲眼目睹了一场堪比福尔摩斯探案集还精心动魄的抓捕行动,那真是他入警以来长得最大的见识。
“老大,老大,我给你说啊,秦局,秦大指导员,秦教授,他就是那个传闻中比你还厉害的‘深海’。我的天啊,你都不知道,那天……”
结果,他们老大压根没理他,径直走到了病床前弯腰在宗忻额头落下个轻吻。
黄子扬:……
得,他还是先憋着吧。
众人识趣的离开,还贴心的替他们俩关上了病房门,但八卦之心犹如滔滔江水,几个人悄悄贴耳趴在门上,准备听点挠人心的小情话。
宗忻拉着谢遇知的手,让他坐在身边。
“去局里了?”
“嗯。”
谢遇知抓着他的手,嘴唇就在指间蹭着。
“叫你过去有事吗?”
“陈老让我为你们老盛家传宗接代。”
宗忻一脸黑线。
“陈老师是觉得你能生还是我能生?”
谢遇知想了想,说:“他可能觉得我能生吧。”
宗忻无语,“那你能生吗?”
“我觉得我不能。”谢遇知诚实道,“除了生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