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奥庭那边说,顶楼套房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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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开了一个月的假条,但柳絮宁只向辅导员请了两周的假期。她?搜某红色软件,看?人割畸胎瘤的经历,有人今天割了明天就能起身996,有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半个月还觉得虚弱冒冷汗。
柳絮宁自信满满地认为她?是前者,躺了两天不见?好转后她?终于觉得自己隶属于后者。
人和人的差别真是比人和猪的差别都大。
上大学之后,因为社团、因为学生会,反正是各种各样的缘由,她?的朋友圈开始复杂起来,发来慰问的人满坑满谷,杂而陌生,柳絮宁一一回应。
在医院的这几天,因为第?一次做手术,心里实在害怕,柳絮宁都没有睡好。好不容易回到柔软舒适又熟悉的大床,柳絮宁睡到了自然醒。
艰难地起床下楼时,梁锐言已经去?了学校。
柳絮宁现在不好坐着,要么躺着要么站着,再加上要忌口半个月,她?实在无聊,又不知道如何消磨时光,就在客厅和小花园里走来走去?。
她?觉得自己成了玻璃罐子里的蚁,旁边有簇簇鲜花铺成点缀,可惜被?限制行动,只能绕着既定线路一圈一圈地走。
林姨端来一碗粥,柳絮宁扫去?一眼。
好吧,又是白?粥,不夸张地讲,她?人都要喝稀了。
她?苦笑着,林姨也笑:“再忍忍,忍半个月就好了。”
而在她?“忍字当头”的这半个月里,直到回学校,她?都没有见?过?梁恪言。唯有一次,是于天洲来家里拿文件。柳絮宁其实有点好奇,随口问了一嘴才知道他这几天在住酒店。
有钱人真是奇怪,放着家里不住去?住外面的天价酒店。
她?后来再一算日子,梁安成似乎要回来了。梁恪言不像梁锐言,对这位父亲的感情来得复杂,柳絮宁大概能猜到一点,这样一想,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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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起瑞大楼里又是一派紧张氛围,划水摸鱼不复存在,所有人正襟危坐,丝丝都不敢懈怠。
原因无他,这是梁安成从青佛寺回来后召开的第?一个会议,全?集团上下准备许久,每个人心都提到了尖尖上。
结束一场漫长的会议,梁安成另外叫了梁恪言和乔文忠一等人进办公室。星河汇项目仍要继续,梁恪言有让于天洲去?总部那边打探过?梁继衷的口气,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梁恪言太?清楚他爷爷的言下之意,没说好就意味着不好。只是星河汇那块地被?周氏拿了,周氏和梁氏一向交好,周氏把这个项目交给小儿子周行敛,也许是给他拿来练手,也许是梁安成顺水推舟卖个情分,用?老爷子的沉默为自己脸上贴金。
既然爷爷都不想插手,那就算了,他何必惹得一身骚。
梁恪言在一边听着,懒得说话。
工作事宜结束,其余人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梁安成和梁恪言。
“爸,柳絮宁前几天身体不舒服,进了趟医院做了手术。”梁恪言说。
梁安成低头看?着报表,随口一应:“嗯。”
简单一个字,噎住梁恪言接下来的话。
在学校时,梁恪言常听到其他人背地里的话,说柳絮宁来路不明,梁家怎么还能对她?这么好,梁家这两兄弟怎么能当没事儿人一样,这样做对得起他们死?去?的妈妈吗?
似乎在所有人眼里,要讨厌柳絮宁,要直白?地憎恶她?、欺负她?,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那时梁继衷正准备开拓生物科技这一领域,却因为与?当时的合作伙伴在利益分配方?面产生了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