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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了声,孤启还是心绪不宁,有些焦躁不安地叩击着桌案。

郁云霁今日一大早便离了王府,他猜想,定然是同昨日的风波有关。

只是不知,昨日出了那些事,恭王殿下的婚事是否还作数。

到底来说,郁云霁不算坏,她至少是会帮他的,既然如此,他亦是该帮着郁云霁,早日度过女皇那一关。

女皇既然是着急要皇孙,他便安排府上这些小侍们伺候,只要郁云霁努力些,长此以往,还怕女皇抱不上皇孙不成。

辇道上。

溪洄看着眼前不知在想什么的女子,若有所思的将下人屏退。

郁云霁没有出宫,而是不知在此找些什么,如今已经到了他月溪阁的地界儿。

她像是没有发觉他的存在,眉头轻锁。

京城人都知晓菡王貌美,可艳丽的容貌却被一身恶名盖了过去,提起她的姓名只会叫人徒增恐惧,而此刻单看眼前仙人般的女子,便会叫人不禁去想为她分担,免得人间琐碎事颦损了仙人的双眉。

溪洄远远地望着她,突然想起昨夜的宴会上,郁云霁像是有意躲避他一般,好似他是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不曾同他对视。

而她今日的说辞,亦是他没有想到的。

他同郁云霁自小一同长大,最是清楚她的品性如何,人都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些是她即便是装的,也该疲累了,可她却仍旧如此。

她当真会痛改前非吗,这样一个从来不曾拿着郎君当人的王女,竟是会说出应战的话。

放眼整个幽朝,都不会有多少女子说出这种话。

以一人换取整个太平盛世,不废一兵一卒,不劳民伤财,竟会有人不愿,且她将男子与整个幽朝挂钩,并不曾认为男子是物件儿。

郁云霁离他越来越近,至此都不曾发现他。

她的确是在想事。

原书中不曾提及这北元一战,女主将整个幽朝人心统一,北元只能算是一个隐患。

而这些小国垂涎多年,一旦尝到甜头,便会同鬣狗般,只要不咬下一块肉便誓不罢休,温软的手段是无法制止的。

“好难。”郁云霁兀自轻声这般道,却一头撞进一人的怀中。

一股淡淡的沉香袭来,带着令人心神安定的意味。

郁云霁后退两步,道了声歉,抬起了眼眸。

“菡王殿下。”眼前冷若冰霜的孤鹤道。

郁云霁微惊,面上挂着淡笑:“又见溪太师,好巧。”

她方才实在出神,竟一头撞进了人的怀里,此番已算是冒犯,不知溪洄是否能不追究。

溪洄点头,不咸不淡道:“殿下兜兜转转竟来了月溪阁,如此看来,确实是巧。”

郁云霁这才注意到,自己置身不曾来过的境地,而远处巍峨的高阁上挂了匾额,匾额上正是雕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月溪阁。

如此的确是有些尴尬了。

她到底也是漫无目的转到了人家的地界儿,如今又在溪洄的地盘冲撞了他。

“是我出神,我思量着母皇所说的战事,这才失了礼,还望溪太师大人大量。”郁云霁这般道。

溪洄面上的神情依旧平淡,像是压根就没有在意这件事。

他只开口问:“你今日所说,可是你心之所想?”

郁云霁一怔:“自然,你是男子,国事该由女子去顶,否则朝堂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