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霁将政事?打理好,便听三千将李仵作?的话一五一十的复述来。
“那飞刀上还刻着菡字。”三千怒道?。
“看来皇姐当真是想将我置于死地,而今她身边之人?,竟还在暗器上做了这种?手脚。”郁云霁失笑,“这并非一朝一夕能成?的,想来皇姐早就?有了准备。”
郁枝鸢到?底是个缜密的,可心思再如何缜密,总也不能事?事?圆满。
郁云霁正思忖着李仵作?的话,便听弱水疾步赶来道?:“殿下?,恭王府走水了。”
她闻言扬了扬眉头,道?:“怎么会突然走水?”
“是,是王夫,”弱水喘了口气,“王夫从恭王府回来之时,便传来了恭王府走水的消息。”
郁云霁面色微沉。
这的确是他能干出的事?,只是孤启如何会无缘无故放火?
“王夫此刻人?在何处?”
半月堂。
孤启将小臂用冷水搓洗了一遍又一遍,白腻的小臂上满是他搓出的青红痕。
“殿下?……”含玉忙按住他的小臂,制止住了他的行为。
再搓下?去?,只怕要出血了。
孤启有些慌乱的捏紧拳头,低声喃喃:“殿下?会不会怪我?”
可只有除掉郁枝鸢,殿下?的路才能更顺畅些。
殿下?怪他也好,厌他也罢,只要郁枝鸢活一日,他的殿下?便要活在这样的阴影之下?,若是如此,他宁愿承担所?有后果,只求他的女娘没有后顾之忧。
他今日已然领略到?了郁枝鸢的无耻,这样的人?就?像是隐藏在草丛中的一条毒蛇,稍有不慎便可能被她反咬一口。
“可不论如何,没了郁枝鸢,殿下?便可畅通无阻。”孤启自言自语,他有些焦灼地捧着小臂在屋内来回踱步,“这样的罪名不会跟殿下?有关的。”
不过一些罪名而已,不算什?么的,只要殿下?不生他的气将来肯原谅他……
含玉为他打理好披肩,随后为他冲泡了一盏热茶。
他自小跟着孤启一同长?大,虽然孤启疯癫,可他知晓孤启本性并不坏,虽然寻常吓人?了些,但含玉依旧希望他能同女君殿下?好好的。
孤启做事?极端,也向来做到?极致。
一旦是他认准了的事?,便绝不会罢休,他便看着他宛若飞蛾般,一次又一次奋不顾身的飞进那一团明亮炽热的火光中。
他甚至愿意为女君殿下?去?死。
手上的寒凉被那一盏热茶驱散了些,孤启轻声道?:“我只盼殿下?安好。”
月溪阁。
溪洄紧闭着眼眸,听着龟甲被火灼烧的声音在耳旁哔剥作?响。
“太师,可是出了什?么事?吗?”芜之试探问。
溪洄指腹上沾染了黑色的粉末:“……王府那边,像是出了事?。”
芜之哑然,随后愠怒道?:“太师就?不生气吗?”
他当真不知晓他们?的太师是如何做到?如此置身事?外?的。
“为何要生气。”溪洄淡然的扫了他一眼。
他看得明白,且早就?知晓,他同郁云霁注定是没有以后的,与其说他盼望着同郁云霁有些什?么,可这颗心总是不曾如愿沉下?来,他从不曾沉溺于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郁云霁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