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在郁云霁的生日宴上备下了这样?的生辰礼,结果?鱼禾是个蠢的,兜兜转转居然又到了她的手上。
那样?的脏病非但?没有染给郁云霁,反倒令她如今的身子每况愈下。
花柳病时不时都会发作一阵,这样?的脏病会使她散发出难闻的恶臭,甚至瘙痒疼痛无比,郁云霁做出这样?的事,她定然不会放过她的。
她会让郁云霁死得很难看。
“可是殿下,此事若是不成,您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幕僚还欲再劝,却被她的眼神吓得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郁枝鸢没有应声?,她看着一旁随着秋风缓缓飘荡的轻烟。
月光下的轻烟宛若薄纱,半遮半掩在她的面?前。
“我等不了了。”郁枝鸢道,“此事必须成,不容出现差错。”
她又何尝不知晓此事的凶险,一旦不成,不仅是她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就连着性命也要一同?丢掉。
这可是谋逆的大罪,皇女谋逆,便是母皇也不会对她手下留情的。
可她此刻已没有了更好?的办法。
一切都是郁云霁逼她的,倘若没有郁云霁,这皇位势必是她的,她也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要怪,母皇便该怪郁云霁。
既生瑜,何生亮。
既然众人都不看好?她,她便要向?众人证明?,储君这个位子,当属于她。
郁枝鸢眸色愈发暗沉,烛光被秋风摇荡,却因着没有人为它挡风而彻底熄灭,整个书房唯一的一点光线也彻底湮灭,所有人都被黑暗笼罩。
郁枝鸢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事迫在眉睫,不容再拖了。”
她的才华全然被郁云霁的出现湮灭,逼宫又如何,这一切都是郁云霁逼她的。
是成是败,只看明?夜。
——
郁云霁方一进门,便见孤启坐起了身子,慌忙摸索着小腹,似乎是触及到了小腹的弧度,他整个人也跟着松弛下来几分。
做完这一切,他曲着双腿,双臂环在腿间。
孤启似乎在想些什么,但?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分明?想是用这个舒服的姿势,却又怕压迫到腹中的胎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墨发披散在他的肩头,烛光摇曳,映照在他光洁的苍白的美?人面?上。
他身上的衣裳已被她亲手换成了舒适的寝衣,如今美?人坐在烛火前怔神,盯着那跳动?的烛火不曾错开眼。
望着他单薄的背影,郁云霁心头像是被什么触动?。
所以?,孤启是害怕她担心他的身子,不准她留下这个孩子,才毅然决然离开的吗?
饶是在方才那样?危机的情况,孤启也要抓着她的袖口,恳求她留下这个孩子。
郁云霁想,倘若她知晓这个孩子会为孤启带来很大的伤害,她的确是会劝说?他将这个孩子拿掉,所以?孤启猜到了她的做法,带着金银细软就要只身前往一个未知的地方,只为将两人的血脉留下。
这样?的想法使得她心头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她不敢设想,倘若孤启当真出了什么问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