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那次机场里……你?跟贺少爷一样。”
“本来我没意识到那是谁的气味,直到我在会议室见到了?贺少爷,你?们的气味彼此——”
我的手慢慢划上他的脖子,拇指抵住他的下颚,将他的脸抬高,另外四只手指扣住他的脖颈,一个强硬的姿势。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另一只手,架起了?他的腿弯。
我不喜欢别人窥探我。我不介意被别人发现,但如果?我蒙在鼓里,对?别人的窥探毫不知情,那是另一回事。
包括我跟贺枕流的事情。
我说:“但你?现在告诉我了??”
脖子被掐着,他艰难地笑:“但我现在,告诉你?了?。”
“以后都会告诉我?”
“以后……都会。”
我微微扬起下巴,接受了?这个道歉。
最后往前撞进入的时候,我手顺着他耳侧的头发抓进去,只是问了?一句话。
“我哥身上,”我说,“带过别人的气味么?”
……
-
挑高的公寓屋顶坠着现代?设计的吊灯。
垂下来的灯柱像是无数倒吊的蜡烛,在只散发出微弱的光线时,从底下看上去,仿佛坠落的流星。
映在巨大的落地窗上,跟城市的夜景一并,反射出冷情静谧的弱光。
将整个屋子,镇得像是某个冷冷清清的空间。
青年仰躺在沙发上,怀里躺着沉睡的少女。
柔软的毯子遮着她的身体,少女丝绸一般的乌黑的长发从肩头倾泻而下,流淌到他伤痕累累的胸前,手臂。
青年的手腕被解开,但被毫不客气勒出来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残忍地扎眼。
白序遥注视着头顶正散发出昏暗光线的吊灯,摸着少女的黑发,很慢,很轻柔。
他对?自己身上的痛意丝毫不在意,或者?说,这些并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
身为存在感低的beta,却?对?信息素的气味极为敏感,甚至连那些a和o都发现不了?。这种?特?质让他轻而易举地知道了?太多商场里的秘密,也太适合在这个污浊的淤泥染缸里生存,几乎如鱼得水。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人坦白。
白序遥觉得,这算是种?为了?更被接纳,而交代?的底牌吧。并不亏。
毕竟在她进来的时候,这个偌大的被他叫做“家?”的地方,才终于有了?温度。
温暖,一个陌生的词。
让人有了?就很难放手。
白序遥是业界顶级的精英。
无论是行业内,还是行业外,都有无数人开出丰厚的筹码聘请,抛出诱人的橄榄枝,许多开价甚至超过了?一些小型公司的c-level高层。
当然,林家?开出的价码也足够高。
对?他来说,似乎一切已经?足够了?。足够的钱,足够的名声,足够的立身之本。
但还有什么东西?不够。
就像别人说的——“失去了?兴趣”?
对?于自己上司的妹妹,白序遥本来并没有任何的想法。
但她很有趣。
明明是个足够有野心的聪明的alpha,却?在自己哥哥面前故意扮成什么都没用的模样。
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在林家?的书房里,穿着高中校服的黑发少女走进来,漂亮耀眼得像是明艳的宝石。
她拿着习题本,笑得很单纯,说是要找自己哥哥讲题。
上司不在,白序遥不介意帮这个小忙。
习题册被翻开,摊在书桌上,几道都是难度复杂的考题。
但讲题时,她心不在焉,神思飘忽,他特?意停下来,她随口报出了?答案。
一连几次,都是这样。
他发现了?。所以这些看上去复杂的题目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