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无波无澜的脸,他冷笑,“杨溪的眼睛马上就能好了,到时候你算什么东西?杨溪身体不好,我宠你两天,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以为我真的爱你了?你配吗?!”
池子石才把视线从蝴蝶结上分出来,去看沈诚修,平静深沉的,明明没什么感情,可是为什么沈诚修就是觉得心疼了。
为什么他疼了,不应该是池子石疼吗?
沈诚修动了动身体,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他伸着长腿,摊在沙发上,用腿碰了碰池子石的膝盖。
才又说,“我对杨溪从来不凶,太凶了他受不住,他娇贵,没你这么下贱,怎么玩都行。要结婚的,跟在外面玩的,还是有区别。但是也说句实话,我就喜欢玩凶的,杨溪他承受不住,所以你放心,还有你的下半场。”
池子石朝后,他坐在茶几上,才说,“那你跟杨溪说说,一块儿玩不就行了。”
沈诚修突然伸出手,狠狠掐着池子石脖子,像是要把他掐死,“别把杨溪和你相提并论!”
池子石一下子就冷了眸,他反手按着沈诚修的手,然后狠狠一口咬在沈诚修强劲有力的手腕上,唇齿间尝到了鲜血的味道才被沈诚修推在茶几上,把他擒住。
沈诚修用带着血牙印的手死死掐着池子石的后脖颈,把他的脸按在冰凉的茶几上,几乎挤压的变形。
沈诚修的薄唇贴在池子石耳畔,那么冰冷凶狠,“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朝你动手吗?今天的事情,你做的太绝了,我很生气!我讨厌不乖的小情人!”
顿了一下,沈诚修又说,“是我惯的你太过了,你还是适合当一个小瞎子呆在我身边。”
池子石没说话了,他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沈诚修怎么处置他。
沈诚修看到他这副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冷淡摸样就很生气,他狠狠的挺入,霸道又发狠的在没有任何前骤的过程里,要池子石疼。
仿佛只有看到池子石忍疼的摸样,他才觉得,池子石是在乎他,为他的事情伤情。
沈诚修看到池子石那么疼,他似乎才好受一点,将池子石转过来,然后抱住他,“怕吗?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依靠着我活下去的日子。”
池子石抿着唇喘息,他不说话。
沈诚修就抱着他,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才说,“怕就乖一点,明明你乖一点,要什么我都给你。别激怒我,别用这样伤.......的方式。”
别用这样伤他心的方式对付他。
沈诚修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池子石的唇,他按着他的肩膀,语气那么凶狠,“说话。”
池子石才垂眸看他,然后捧着他的脸颊,轻声,“我爱你。”
沈诚修浑身都软了下来,他将池子石抱在怀里,紧紧搂着,嗓音里哪还有冷意,只剩下了一些带着委屈的沉沦,“我也爱你。”
好像之前哪哪都不得劲,为了刺池子石特地去了杨溪那一趟,沾了一身杨溪家的香薰味儿回来,所有的别扭,找茬,脾气,都被这一句话抚慰的什么都不剩下。
怎么舍得呢,怎么舍得伤害他呢,早就不舍得了。
“我也.......爱你。”
沈诚修情欲深陷的又说,“你再爱我一点,等杨溪的眼睛好了,我就娶你。”
池子石盯着沈诚修,“什么?”
沈诚修好似是醉意上头说了浑话一样,他自己说可以,等池子石问,他就不吭声了。
池子石却捧着他的脸,视线晃动里,他凑近他,贴着他的额头问,“杨溪不要你了吗?”
沈诚修眼神闪避了一下,随后又直直盯着池子石,霸道强势,“说。”
“我爱你。”
池子石动情的说,看在沈诚修眼中,那一刻的他迷人至极,让人移不开眼睛,想把他的每一个细微神色,都烙印在骨血中,经年不忘。
沈诚修将池子石的脸按在怀里,好一会,才心那么疼的说,“好。”
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