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要把池年年弄死。
就在池年年觉得眼前发黑,怕极了池子石出事时,他看见了留在书桌上的信。
“散心几日,勿念,初六归——哥哥。”
这是池子石的笔记。
看到这个,池年年又不放心的在池子石房间确认了一下,发现池子石带走了他平日常用的东西。
的确是自己收拾的,不是被绑架的。
是真的出去散心了。
池年年松了一口气。
顾子砚进来,看见池年年手里的纸条,才问,“需要派人看着吗?”
池年年摇头,“只是去散心,让他去吧,他太苦了。”
边境监狱。
池子石找到这个地方都用了两天,边境的冬天很严寒,风雪很大。
池子石把越野车停在白雪皑皑的大草原上,他就走了一段路到岗亭,就冻的头发和脸上都结着一层白色的冰。
配上他的颜值,看上去都不像是凡人了,有一种冰雪雾凇里精灵的感觉。
池子石走不动了,雪实在是太厚了,沾在他身上瞬间吸走他身上的温度,让两条没穿太厚的腿,跟泡在冰水里一样。
池子石站在岗哨下面,他仰头去看端着枪的岗兵。
对方没动,稍微垂眸扫了他一眼,也是个颜狗,才跟他说话,“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来旅游的?是不是迷路了?”
池子石点了点头,才问,“在你们这当犯人,是不是不用做什么,每天都挺轻松的,接受接受教育,吃了睡,睡了就吃。”
“你想进来?”
“行吗?”
对方试图纠正他这个危险的想法,“你在想什么呢?来这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犯人,经常会断暖,别看这么大的风雪,该干活还是要干活。而且你以为在我们这,就踩踩缝纫机那么简单?我们这可都是体力活,吃结了冰的饭菜干最重的活,想休息?在我们这,没有!在这里,吃一顿热饭,睡一晚不冷的觉,都是奢侈!你是福烧的了,来这找罪受?!”
池子石听后沉默了良久,才说,"我来看个人。”
对方依然试图规劝他不要走错路,“那你就更清楚了,不信我说的你去问问。你什么朋友啊?进到这里,还是绝交了吧,这里面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是恶友。”
见池子石不吭声。
他才说,“手续有吗?去亭子那问,有人给你安排。”
“有的,谢谢。”
池子石挪动两条早已经冻僵的腿,他顶着割脸的风雪走了过去。
顾子砚给的手续很好用,显然已经早就打过招呼,池子石很顺利的就被带了进去。
不管监狱里面是什么情形,探监室是有暖气的。
池子石把脚在地毯上跺了跺,把风雪都弄掉,不至于被暖气一吹化成水打湿他的衣服。
冰冷冻僵的腿和脸手,在暖气里渐渐回温,发烫。
池子石坐在探监室的椅子上。
一开始,沈诚修是不见的,谁来他都是不见的。
可是一听是池子石,他都怀疑自己在做梦,掐了掐手心,冻僵了不太能感觉到疼,但不像是做梦,因为冻疮烂的手在持续的发疼。
沈诚修又问了一遍,“是谁来看我。”
然后不等狱警回答,他就已经迫不及待了,“快带我过去。”
可是临进探监室的时候,他又露了怯,他怕他现在生了冻疮晒黑带着伤的样子丑陋,会恶心到池子石。
他在探监室外站了一会,最后眼尾通红的走进了探监室。
他好没出息啊,他就是那么怕,他就是那么的不体面,他明知道不见是最好的。
可他还是,那么想来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