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咸阳宫的路上, 陈以南一直在思索一个灵魂问题:
假设,我把嬴政毒死了,那么, 荆轲刺秦王还成立吗?
……
真棒棒, 为了防止荆轲刺杀政哥, 我先一步把他毒死, 有才!大秦帝国捡到鬼了。
当然, 也只能想想。
蓝布盖着的药箱里,丸子们可爱地回望陈某南,她叹口气,感到深深的无力。
我自己都不知道搓出来的是啥药效……
政哥, 你要大庭广众下感到一股灼热气体冲击□□甚至脱肛了, 可千万要对我手下留情啊。
咸阳宫群的官道并不长, 大秦国力强盛,却久困于关外, 王室不喜铺张,这要搁在齐国魏国得是好好雕琢显示国威的甬道, 搁秦国, 也就勉强平整能下脚, 连个边缘砖石都不想铺, 很有赢氏风格, 远不如道旁守卫来的吸睛。
陈以南忍不住目光流连在秦军脸上, 那是一种和邯郸城赵军截然不同的精气神,勇猛威严, 目放精光,不愧是虎狼之秦。
远远地,熟悉的燕国使臣队列走进大殿, 缀在荆轲身后曾经属于某陈姓船夫(陈以南:喂)的位置,此刻站着另一个考生,发色鲜红,十分眼熟。
陈以南眉头一挑,背手敲击光脑:
【桥哥,你升第二题了吗?】
程桥慢了几秒回复,带着莫名的羞涩感:【……还没】
陈以南:“……”
个屁。
那我刚看见的是鬼咯。
进殿后,参拜流程走得飞快,很快来到了喜闻乐见的名臣嘴炮环节,尉缭清清嗓子,衣袍一挥就要开口,忽然密麻麻的朝臣队伍中冒出一声惊呼:
“麻麻,是尉缭——!”
那声音有点年轻,带着激动,听得某位程姓红发帅哥脚下一滑,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