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自己恢复冷静,然后面色如常地把玩起来。
“还顺手么?”
海尼尔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秦游飞快的适应速度,笑道:
“还有这个。”
他将手里的针孔摄像头一并交给秦游:
“组织会用这个确认你的任务结果,事后无论任务成功还是失败,都必须销毁。”
“行,”
秦游将摄像头随手揣进口袋里,然后把枪的弹匣拆出来,里面有四发子弹。
这使他无意识地舔了舔下唇:
“等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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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区和N区在构造上有根本性的不同。S区并非是N区那样的整栋高层建筑,而是分散的建筑群。这样的分布的确不便于狱警管理,也因此正中下怀,给S区的“高等囚犯”足够的兴风作浪空间。
秦游被禁足的这栋五层小楼正处于建筑群的中央,一旦进了房间就几乎与世隔绝,目睹海尼尔离开后,他回到房间将摄像头装在隐秘的地方后,就一直等待到天色完全变暗,期间只听见远处断断续续的枪声,除此以外再没有其他的动静。
秦游没有开灯,他在昏暗的房间里用笔记本薄着教父,当脚步声从走廊里响起时,电影里传来神父对麦克的问话:
“你弃绝撒旦,包括他的所作所为吗?”
门被悄然推开,有人背着廊道冷白的灯光走进来。
秦游知道来的人是谁。
他觉得在暗处看电影更有氛围,隔壁有间放映室,是加百利特地置办的,在秦游还没来得及解释自其实对电影也没什么特别爱好之前。
而他用笔记本的时候,加百利总会把灯打开。
秦游已经习惯了他的习惯,但那个人进来后却没有开灯,而是脚步急促地走了进来。
在寂静的空气中,压抑的低喘声仿佛被放大了数倍,秦游还没来得及从床上爬起来,就被一个冷硬的身躯撞得仰倒回去。
他很快就知晓了异样的缘由,血腥味争先恐后地钻进他的鼻腔,感官刚被昏暗的光线调节得灵敏一些,却又因为强硬侵占了口腔的铁锈味唇舌变得麻木。
加百利连嘴唇也是冰的,然而秦游为了接受这个吻被半强迫性地引导着偏头时,对方的鼻梁和他的碰到一起,湿润的触感让他下意识地就着接吻的姿势去摸加百利的脸,有些干涩黏腻的液体顿时沾满了他的指间。
在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秦游立刻推开身上的人去摸床头的灯,偏暖色调的光芒猛地在眼前炸开,他只来得及看清手掌里的红色,便又被加百利不由分说地锁进了怀里。
秦游知道他受伤必定不轻,但一时间鬼使神差地没有用力推开,那些晦气的红发挠得他脖子发痒,加百利埋在他的颈窝里贪婪地呼吸着,他又听见来自这具尸体一样冰冷切颇有重量的躯体里传来平稳的心跳了。
如果是以前的秦游,早就一把将这伤残人士掀起来办正事,然而他现在却只感到了酸涩的、甚至类似于不忍心的情绪,将时限放宽了一秒又一秒,直到实在忍无可忍不能再拖,他才用了一些巧劲从加百利怀里挣脱出来。
尽管秦游刻意放轻动作,手臂还是不慎撞了一下加百利的小腹,这不痛不痒且无心的一下立刻引发了一声几乎有点不切实际的闷哼。
秦游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已经伸手去扒开了加百利黑衬衫的领扣。
究竟是伤成了什么样?
但是他立刻就意识到不能轻举妄动,因为加百利腹部的那一块布料全都被血死死地黏在了皮肤上,他不了解伤势,贸然查看或许会使伤势进一步加剧。
“怎么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