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路伴随着各种遗憾跟艰辛,但好在最后结果是好的。
沈亭州收回目光,去秦司办公室把请柬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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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结婚那天,宾客前所未有的“庞大”。
贺子探跟贺延庭专门回国观礼,就连江寄也从隔壁城市赶了回来。
大半年没有见,江寄身上没有过去的疲惫跟阴沉气质,眉眼舒展,五官清俊。
贺延庭主动过去打招呼,“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江寄一愣,然后点点头,“还好,你呢?”
贺延庭说,“我还是老样子。听说你九月份要司法考试,准备得怎么样?”
“最近在抽时间看书,希望能过。”
“你读书那么好,一定能。”
明明之前说不了几句话就会吵起来,现在竟然能像认识很久、关系很不错的老朋友一样闲聊。
江寄说不清楚是哪里变了,可能是他有了一份稳定上升的事业,比过去自信了,也从容了。
也可能是贺延庭变了,变得不再那么强势,被时间打磨得沉静而内敛。
他们各自聊了聊自己的近况,正聊着的时候,一通工作电话突然响起。
江寄拿出手机,见是自己的上司,他对贺延庭说,“抱歉,我打个电话。”
江寄走到一个安静的场地接通了电话,贺延庭静默不语地注视着他。
直到人打完电话,贺延庭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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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两个人尴尬,沈亭州没把贺延庭跟江寄安排到同一桌。
贺延庭没有找人换桌,见司仪登台了,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司仪上台后,先是讲了两个笑话热场。
沈亭州的姑姑跟许殉外婆准备两个人小时候的照片,婚庆公司做成了幸福集锦。
大荧幕开始播放照片,男司仪拿着手卡正要煽情,脸色突然一变。
液晶显示屏上播放的并不是沈亭州跟许殉的照片,而是司仪的女装照,一张比一张尺度大。
安静的现场顿时骚动起来。
这时坐在电脑前的人站起来,一把摘下压得很低的鸭舌帽。
“严子康你这个畜生,骗我弟不要紧,还骗我爸,今天我要你身败名裂!”
此言一出,现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居然还有这样的渣男,骗人骗到一对父子头上了!
司仪也吓出一身冷汗,今天结婚的人他可得罪不起,对方再三叮嘱他要好好确定流程。
挑哪天来找他麻烦都好,偏偏是今天!
等着司仪煽完情出场的沈亭州,听到会场里的骚动,心里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
在别人的婚宴上吃了好几次瓜,难道现在轮到自己了?
执意要当他伴郎的贺子探也察觉到不对劲,“沈医生,我过去看看。”
沈亭州跟着贺子探朝前走了几步,但还是没看清会场发生了什么,只听到里面乱糟糟的声音。
贺子探走过去一看,两个男人居然在台上打了起来,摞成小山一样高的香槟杯,也在混乱中被撞到,玻璃碎了一地。
贺子探登时怒了。
沈医生的婚礼,岂容这些人搞乱,而且今天是他第一次当伴郎!
贺子探撸起袖子,上前就加入了打架的队伍。
一看他出手了,上前拉架的人更多,推推搡搡的,彻底乱了套。
“别踩我脚,我高跟鞋,我的高跟鞋啊!”
“谁用胳膊肘杵我眼睛?”
“让开让开,你们先让我先出去,我心脏病都要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