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午就有两辆大奔来医院接他们,靳炎带着蒋衾坐第一辆,黎小檬和小绵羊坐第二辆。黎檬出来的时候遇见扎西在擦车,当即兴高采烈,硬要拽着人跟他一起走。
靳炎想反正路上要给儿子安排保镖,多带一个也是带,那就加上吧。
黎檬高兴得不得了,屁颠屁颠的跑去收拾干草,羊奶,塑料玩具(给小绵羊玩),平板电脑(下棋用),各色零食(表示可以分给扎西十分之一)……然后又比划着让人在出发前给扎西买一身新衣服。
扎西面无表情,盯着跑来跑去的小绵羊。
宠物小咩天生长不大,刚出生的就更小了,连黎檬那身板儿都能抱起来。它的毛又长又卷又雪白,像冬天的初雪一样覆在身上,跑起来颠儿颠儿的,跑一步扭一下小屁股。
扎西漠然道:“喂。”
“咩。”
“过来。”
“咩。”
“……”
“……”
一人一羊对视半晌,扎西冷冷道:“儿子,过来。”
小咩立刻讨好的摇摇尾巴,跑过来舔扎西的手。
扎西于是满意了,摸头夸奖:“嗯,乖。”
结果黎檬吭哧吭哧的把干草抱过来,刚一抬头,扎西迅速收回手,装作漫不经心抬头看天。
黎檬莫名其妙:“……哎?你们在干嘛?”
“没什么。”
黎檬满头问号。
这时那又二又笨的小咩没东西舔了,就跑来咬黎檬的裤脚。小太子芳心大动,立刻跟小咩滚作一团,把问号都丢到了爪哇国去。
黎檬那辆车坐了好几个保镖,靳炎和蒋衾那辆却只有一个司机,驾驶席和后座中间还有隔音玻璃挡板。
司机在靳家做了很多年,知道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开车时目不斜视,连屁都不放一个。
其实以前遇到这种情况,靳炎是绝对不会老老实实坐车的。他肯定要把蒋衾拉过来,先上下其手,被揍;再百般调戏,被揍;后狂耍流氓,猛揍;最终顶着一张青紫交错的猪头脸,悻悻然宣称:“下次再不从,我就跟人说你想在车上抚摸我冰清玉洁的肉体,我坚决不从,你就使用暴力,把老公打成这副惨状!”
蒋衾冷冷道:“你还可以更惨一点。”
我们随时随地可以把脸皮撕下来放在地上踩的靳炎同志,是绝对不会打一顿就老实的。事实上每次他跟蒋衾单独坐车都是一场灾难,好像一上车,他某根神经就开始条件反射性亢奋一样,让蒋衾百思不得其解。
可惜今天蒋衾身受重伤,上车就恹恹的提不起精神。靳炎拿养生粥小口小口的喂他,看他吃得嘴唇微微湿润,一下子就老毛病发作了,想扑上去狠狠亲一口。
蒋衾虚弱道:“敢动一下就阉了你,有胆就来吧。”
靳炎说媳妇你不会阉了我的你得为自己下半生的性福着想啊,阉了我谁来伺候你啊,看在老公这么多年辛勤工作的份上你也不忍心下手的哈哈哈哈。
“没关系,我伺候你。”
靳炎菊花一紧,立刻悚了,乖乖缩回到后座角落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