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楚楚地看见,抽在他身上的黑色鞭子在半空中划出一个惊人的弧线,接着由鞭身到鞭梢,像蛇快速一样游过他的胸膛……
“啪!”鞭子击打皮肉的重重声响在空旷的室内尤其鲜明。
贺海楼几乎感觉眼前一黑。
他重重粗喘着,从嘴巴里尝到一股腥咸的味道,是咬破了唇肉还是咬破了舌头?贺海楼不知道,他只觉得现在自己全身上下,从脑袋到脚趾,就没有一处地方不疼的。
他妈的真是失策了。贺海楼心想,要知道顾沉舟是有练过的……这种抽法真能抽死人……我一定先用药把他麻翻再搞!一定不像这样为了玩得刺激……真的太刺激了……
眼见又一道鞭子甩过来,鼻子里嗅着最开头点起来的有催情作用的香料,贺海楼很光棍地不闪不避,正色对顾沉舟说:“拿那条……银色的!”他说着说着就咝了一声,欲望夹杂痛楚,又是另一种滋味,“那条抽起来……有一道道鳞片似的血痕……又痛——又漂亮!……”当然私心里,他其实也觉得顾沉舟特别配那条银色的鞭子……
正抽人抽得心头膈得慌的顾沉舟一听这话,就跟烫到手一样立刻把鞭子丢到地上。
他用力忍了忍,才咬住牙关没有把冲到喉咙里的“我操”说出来。
“贺海楼——”顾沉舟跟咬骨头一样咀嚼着对方的名字,真是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绑也绑了,打也打了,结果对方还觉得是在玩情趣!玩情趣,玩情趣……
“我操!”他还是没忍住破了自己的定力,重重踢了面前的大床一脚。
别说这床还真是特制的,顾沉舟这一脚愣是让整张床跟水波一样抖起来了,连带着被绑着跪在床上的贺海楼都随波抖动起来,还发出了低哑的仿佛被撩拨起欲望的呻吟……
顾沉舟脸都僵了。
他也不再甩什么鞭子弄什么道具,直接踩上床把绑在天花板上的绳索解开,却没有解开绑着对方双手的绳结,然后他直接把人拖下床,照着那张英俊又迷惑的脸就是狠狠的一拳!
贺海楼直接被打得摔倒在地毯上,看神情都有些懵了。
顾沉舟照着对方的小腹踹了一脚,又随手拿起地上的什么东西,朝对方被鞭子抽到的位置狠狠按碾下去!
鲜血在几个呼吸间浸透衬衫,贺海楼几乎惨叫了一声。
顾沉舟这才看清楚自己手中的东西:是个大规格的阳具,他嫌恶地把沾了血的东西丢开,继续握起拳头,一拳一拳地用力砸下去,还专照着对方的脸来,不一会就把对方砸得鼻青脸肿,跟脸上泼了各色染料一样。
双手被反绑,拳拳到肉的剧痛或许没有SM更挑战人的神经,但这样完完全全,甚至还隐含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真实杀意的殴打,让贺海楼也忍不住本能地闪躲起来,一直等到顾沉舟停下手来,才含混不清地说:“你真是比我想象的还重口……”
不行杀人,不行杀人,不行杀人,不行杀人……
刚刚觉得稍微冷静一些的顾沉舟立刻继续给自己做心里暗示,他气不过用手狠按了一下对方胸口处刚刚被鞭打出来的血痕——但立刻就知道自己做了个昏招——贺海楼随着他的动作而响起的呻吟里,除了痛楚外还分明夹杂着快乐,下面刚刚消下去的凸起居然又重新站了起来。
从进来发现贺海楼扑上来,再到几乎把对方揍成猪头的现在,顾沉舟的心情从震惊到愤怒再到无力,短短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他居然有了一种精疲力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