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卫祥锦真的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他连忙说:“顾伯伯你误会了!就是贺海楼喝醉了酒,小舟过去看一看而已。”
“是这样?”顾新军说,然后又忽然说,“你觉得我误会了什么?”
卫祥锦:“……”
顾新军也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多久:“行了,你别在外面晃荡了,先回家去,大年夜不跟家人过自己一个人跑到外面像什么样。”
卫祥锦不敢不答应,含糊地应了一声,对面的人就扣了电话。
正德园中,郑月琳正好端着茶走进房间,她看见顾新军坐在床头边上,手还握在话筒上,一边将手中的茶盘放下来,一边问:“跟谁打电话?”
“没跟谁。”顾新军说,放开了手中的电话听筒。
郑月琳也没有多问,只是说:“大过年的,小舟和祥锦出去干什么?”
顾新军淡淡哼了一声:“你管他,谁知道那个小兔崽子在想什么?”
郑月琳瞟了顾新军一眼:“他是小兔崽子,你是什么?”
顾新军噎了噎,不高兴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他老子!”
冬天时候,最不该选择的旅游地点除了北方之外,就是北方的海边。
顾沉舟将车子停在疏云湾外地小镇下,在小镇的银行里取了足球的现金,又在小超市里买了支手电筒,足足爬了半个多小时的山,才快爬过横在小镇和疏云湾之间的山丘顶端。
山上的风是从海边吹来的,冷得刺骨,半个多小时的徒步运动,不止没有让顾沉舟的身体暖和起来,反而让他不停歇地打着喷嚏,双手僵得都有点拿不住手电筒。
真是天气太冷取暖靠抖……
前两天才说过猴子的顾沉舟又把这句话安到自己身上。他弯腰闪过一丛伸到石阶中央的树梢,黑暗里,弯弯扭扭的树枝就像一条浮在半空中的蛇,冷不丁看见的时候还挺吓人的。
跨过了通往最高点的最后一截石梯,就是一处二三十平房米的开阔平台。平台并不全是平整的,山石和天然形成的阶梯还保存着,边沿被成人腰部高的铁栏杆粗粗地围住,就是栏杆本身也不结实,一直在风里“咔咔”地响着。
顾沉舟走到下山的台阶前,先打着手电筒朝前方照射了片刻,在夜晚微弱的光线下分辨出沙滩和大海,还有海边高高的山崖及建立在背风处的渔村之后,才向面前下山的台阶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转动手电筒照亮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00:43分。
马上就要凌晨一点了。
呼——呼——
哗啦——哗啦——
呼——哗啦——呼——
“扑通!”重物落水的声音,隔着十数米的高度,远远地传来。
顾沉舟找到贺海楼的时候,时间已经逼近凌晨两点了。
对方裹着大衣坐在山崖边,旁边摆了一圈十三瓶啤酒,其中有一半是喝光的空瓶子,另一半是还没有开盖子的啤酒瓶。还放着一只大手电筒,给本来阴森黑暗的地方带来一点光亮。
他走到贺海楼身旁,踢开那位围着贺海楼摆放的空瓶子,也没说话,先伸手摸了摸对方手上的温度。
居然非常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