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神,他就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身影狠狠撞到墙上!
还敞开的铁门被人粗鲁地摔上,并且这样的粗鲁并不只体现在铁门上:重重的粗喘声在顾沉舟耳边响起,光线被阴影遮挡,嘴唇上传来的湿漉和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还有急切地按揉他身体的双手——
火焰就这样轻易地点燃起来。
顾沉舟将手中的公文包直接丢在地板上,以和贺海楼一样的力道,回敬了对方舌头一次。
探进顾沉舟口腔里的舌头疼得缩了一下,但紧跟着又狠狠地翻搅起来,比之前更为兴奋!
贺海楼确实极为兴奋!
这样的兴奋甚至超过了他之前对任何人任何事的任何一次兴奋感。
肌肉在颤抖,骨头在呻吟,血液在奔腾,乃至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
这种感觉真奇妙——他记得自己已经想过很多次‘奇妙’了——但确确实实非常奇妙!
在几分钟之前,贺海楼还相对平静地在思考顾沉舟的每一个举动,而几分钟之后,当真人出现在他面前之后,他就仿佛听见了代表理智的神经的断裂声。
跟他被那些幻觉掳获时候一样。
又不完全一样。
贺海楼的手在顾沉舟身体上快速而用力地按揉着:肩膀,手臂,胸膛,腰肢,大腿——
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要更多的——更多更多更多的——
顾沉舟几乎被贺海楼吻得喘不过气了。
身体上传来的感觉不像是爱抚,更像是角力。
但除此之外,他不得不承认——甚至欣然地承认——他的欲望也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挑动起来了。
就跟飞鸟需要天空,游鱼需要河流一样简单而理所当然。
贺海楼大概也喘不过气了,他猛地一撤头,先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凑到顾沉舟耳朵边,用力地咬了对方的耳垂一口,才将舌头伸进对方耳蜗里转了一圈。
再没有比这种水声更清晰、更细微、更暧昧的声音了。
顾沉舟的身体都轻轻颤了一下,贺海楼略微沙哑的声音也在同时传进他的耳朵里,像穿透了那一层刚刚形成的水膜,又像是本身就那些暧昧中的组成部分:“操,开始吧,我等得头发都干了——”
顾沉舟愣了一下,伸手摸摸对方的头发,确实干得差不多了,但还有点儿湿漉,摸上去凉凉的。他笑了一声,这换回贺海楼不悦的闷哼;他又捻起对方的一缕头发,放到嘴边亲了一口……然后两人就因为贺海楼激动的回应一前一后地摔倒在地板上!
肩膀、手臂、还有背后,因为撞击升起一阵阵的疼痛,疼痛中,又一阵阵地发热。
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顾沉舟凑上去亲吻对方的嘴唇,贺海楼直接撕开他的衬衣。
他将自己的手伸进对方的白色浴衣里,属于人体皮肤的滑腻与柔韧顷刻就通过手掌的神经元,夺取了他体内触觉的所有注意力。
顾沉舟让自己的手掌滑过对方的身躯,从胸前的突起到结实的腰腹,又从腰腹一直往下,轻而易举地触摸到对方的灼热的部分,还有隐藏得更深的地方。
除了浴衣之外,贺海楼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