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 to discharge from hospital,please take me to go through the discharge formalities。(我要出院,请带我去办出院手续。)”
金发的护士迟疑了一下。
“顾沉舟!”还坐在地上站不起来的贺海楼高声叫了一声。跟着他对站在门口的护士一字一顿地说,“Get、out、now!(现在、马上、出去!)”
金发的护士最终关上了门。
贺海楼扶着顾沉舟刚刚砸过来的吊瓶架,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我们谈一谈。”
顾沉舟简单一点头,直接找了个沙发坐下来,甚至还对贺海楼比了一个坐下的手势:“行,我们谈一谈,你想谈什么?”
贺海楼用手揉了一下腹部,刚刚太紧张没有注意,现在他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腰腹的位置都疼得让人发颤:“消气了没有?”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贺海楼瞅了顾沉舟一眼,“要不然你再打一顿我们再慢慢说?或者回到海上你把我扔下去?”
顾沉舟笑了一下。
贺海楼也跟着抬手摸了一下自己凉飕飕的额头,放在眼前一看,上面有点血迹,可能是刚才被碎裂的玻璃给划了一下。
平静一直从顾沉舟的脸上传递到眼底,几分钟前的怒气像是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不奇怪,我自己有时候也不知道。”贺海楼的口吻里又带上了一点平常的轻佻。
“所以你在想什么?”顾沉舟接了口,“分手?不用这么麻烦;上我?用这种方法?或者你还打算再找几个人玩一场群交并拍照留念?”
“群交倒没有,本来是打算上你顺便玩一场监禁游戏的,照片嘛,让顾家放弃你肯定需要的。”不止顾沉舟口吻轻松,贺海楼接话接得也毫不含糊。
“那怎么不继续?”顾沉舟问。
“因为不想我们真的玩完了。”贺海楼说。
顾沉舟忍不住笑了一声:“‘不想我们真的玩完了?’你觉得我们还有得玩?”
贺海楼一摊手:“两天前你才跟顾部长说过和我的事,总不至于再一回头继续对他说‘我之前是驴你的,我和贺海楼什么意思都没有’吧?”
顾沉舟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却像刀锋一样刮过贺海楼的面孔。
他并不因为贺海楼的威胁而生气,却因为贺海楼威胁的行为而感觉愤怒。
这种威胁,两个人都知道不算什么。
这段感情里,外来因素从来不是问题,问题只会出现在面对面的两个人身上。
贺海楼不再进行无意义的嘴炮,他又揉了一下身体发疼的部位,对顾沉舟说:“小舟,我有时候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不是精神障碍,就应该是单纯的心里因素吧……我一面想着保护你,一面想着毁掉你;一面感觉很满足,一面又完全不满足……”他笑了一下,“就是这样,我早几年前被压着去看心理医生,治了两三期一点效果都没有,估计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