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拒绝。
安景话说完就后悔了。
话赶话的说到这里,下一步要怎么走,他脑子还是空的,他和晏启离之间的问题,不止是那不存在的虚影。
但活阎罗是不管这么多的,点头:“那你就是同意了。”
两情相悦,甚好。
安景睁着眼睛看晏启离,想问同意什么了,但对方没给这个机会,晏启离又虚压着亲了过来。
安景眼睛已经没办法再睁大了,被亲得晕晕乎乎想——
在今天之前,大家都没经验,晏启离哪儿L学的?
还有,他们这个步骤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这……就算……有第一天就亲成这样的?
安景人是僵的,连舌都是僵的。
晏启离手掌攀上他的脖颈,拇指在他喉结处轻轻按了按:
“呼气。”
快被憋死的安景如梦初醒,扭开脸躲开大口呼吸,一口气刚喘匀,又被晏启离捏着下巴掰了回去。
安景:“!”
吃了早饭,还没、没刷牙!
晏启离很不讲理:照亲。
神思被晏启离搅成浆糊的安景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反正等他被放开时,嘴唇都麻了。
安景唇|瓣前所有未有的红,这抹红意蔓延,他脸是红的,耳朵是红的,连脖颈和掩在棉质短袖下的胸口,都红得不像话。
红成一团的安景,看晏启离的眼神像是在看流|氓,结结巴巴问他是从哪里学来的。
晏启离坦坦荡荡,眉一挑:“无师自通。”
面皮薄的安景被子下的脚趾都蜷在了一起:“这、这是在医医院。”
怕出事,这家医院的病房门不能反锁,晏启离刚才进来时,甚至没有关严,只是虚掩着,留着门缝。
病房外随时有医护和病患及家属走动。
刚才那情况,只要有人朝他们这间病房看一眼,就能看到他们在做什么。
安景紧张兮兮,晏启离毫不在意:
“看见就看见了。”
安景压低声音:“这怎么可以!”
见安景这反应,晏启离不满:“为什么不可以。”
这种事光明正大,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听了晏启离的话,安景失语半晌,一时分不清自己和对方,到底谁是思想较为封建保守的古代人。
晏启离认为这并不是保守不保守的问题。
北疆王就这样坦荡自然,他从来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若是有人不服,可以当他面说说。
他手中的不破会证明,只要他认为对的,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
就是这么我行我素,不顾他人死活。
安景:“……”
安景被晏启离这副云淡风轻又坦荡无所谓的态度震到了。
骨子里的委婉让安景
觉得这样做不太好,但他又找不到确切的反驳点——
是啊,就算被人看见又会怎么样?
不偷不抢,不犯法也不碍着谁。
本来就是浆糊的脑子被晏启离一带,安景也觉得都不是事了。
如临大敌的安景绷着的神经缓缓放松,后背刚接触到床垫,他突然回过味来:
不是,自己怎么就被晏启离带着走了?
这事的,重点是怕被人看见吗?!
嘴唇发麻的感觉仍然在,安景忍住去摸的冲动,偷眼瞧晏启离。
自己和晏启离这算……在一起了?
都亲成那样了,算在一起了吧?
自己这就……有男朋友了?
单身二十几年,一朝脱单,安景还不是很适应,脑子却很懂事,循环播放刚才的细节。
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还……
挺舒服的。
晏启离见安景一眼一眼又一眼地看他,也不知道脑瓜子里在想什么,白净的脸越看越红。
晏启离现在心情很好,没斜眼睨安景,给他一剂强心剂:
我会对你负责。
安景闻言脸更红了,把身上的被子拉高,遮住烧红的脸。
半晌,从被子里憋出一句‘哦’。
事已至此,安景也不想庸人自扰。
他了解相信晏启离,不会也不屑拿这种事开玩笑。
千金一诺,晏启离能说出口,就做得出来。
自己确确实实的动了心,放不下晏启离,对方同样认真,既然这样,他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至于两人之间的差距……他又不是冲着晏启离的家世去的。
大不了以后,他再勤奋一些。
努力再多写几本文就好了。
安景躲在被子里,自己就把自己开导好了。
乐滋滋的接受了自己突然有了个男朋友的事实。
这个男朋友,还处处完美,连头发丝都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完美纸片人男朋友,被他撞上了!
***
安景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继续用医疗资源,当天就办理了出院。
晏家的司机来接两人,照顾安景还隐隐作痛的尾椎骨,司机恨不得把后座的边边角角都铺上垫软。
安景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后座,脑海里滚过四个字——豌豆公主。
只有皮肤娇嫩的豌豆姑娘,才会需要这么柔软的垫子。
还垫这么厚。
还来不及感叹,晏启离从另一边打开车门。
安景偏头看过去,看着晏启离面无表情弯腰上车,面无表情在他身边坐下,然后面无表情地握住他放在腿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