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好像确实又有点类似。
姜岁很有礼貌地道谢,“好,谢谢老师。”他送老师离开,又转到了孟从南的书房前,鬼鬼祟祟地看了一下底下的灯有没有亮,观察了一些发现没有,又跑去敲响了人的卧室门。
在等人开门的时候,姜岁做足了心理准备,他很紧张,想求证什么,但又有些想不通,等了很久也没听见动静。
于是抵着门又拍了拍,“你在吗?”
姜岁怎么也想不通,他一边等一边转圈,转完了又把自己的脑门往门上一下又一下地抵着,有些无所适从。
但等了很久也没等到门开。
姜岁又用了些力气去敲门,放弃地抵在门上了,在扪心自问天上真的会有白掉的馅饼吗?孟先生这么好心在商场上是怎么没有被骗光家产
的?这也太奇怪了,他签了一份合同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获得了好多好多东西,等他以后进孟先生公司了,选艺术专业真的也可以帮到人家吗?
门突然开了——
靠着门上的少年显然没反应过来,猛地往前一扑,踉跄地往前撞去。
孟从南抬手护住人,“怎么了?”
潮湿的水汽从面前人滚烫的身体上传来。
姜岁有些蒙,他怔怔地抬起头,鼻尖毫无预兆地从下往上蹭过孟从南前颈上鼓起的喉结。
少年的鼻息很软柔,鼻尖被撞得有些红,像是撞疼了,泛酸地皱起来脸,又有些怔,没几秒就从头红到了脚。
快烫晕过去。
孟从南只披了件浴袍,显然是听到了声音后才从浴室出来的,身上还在滴着稍烫的热水。
因为撞上了,姜岁身上也不可避免地被弄湿了,脸也有些沾到水,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傻眼了一样。
他们挨得太近。
姜岁一眼都不敢乱看,余光都能看见孟先生健过身后线条比例接近完美的腹直肌。
晕乎乎地想他只看见了六块,里面会不会还有两块,他为什么数得那么清楚,他怎么会——
孟从南又问,语气平静,“出什么事了?”他身上还有着隐隐的须后水味。
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从没有哪一刻让姜岁能这么直观地感受到,他一直没冒犯地去问孟先生多大了,但这么一看身材……
在这一刻,姜岁突然觉得跟自己跨越了一个阶层,像长辈一样的孟先生,好像一瞬间似乎变得很年轻。
他们之间相距的年龄,阶层,距离的界限,在某一瞬间骤然变得无比模糊。
咕咚——
他吞了吞口水。
姜岁同手同脚地转身就跑,“对对对不起!!!”他语速飞快,“打扰到您了!”
孟从南下意识想伸手拉住人,片刻,又放了下来,看着人跑远,“砰”地声惊慌失措地重重甩上了门。
十分钟后,孟从南换好了家居服,亲自找了过去,他敲了三次门,门才开了一个小缝。
姜小朋友躲在后面,连个脸都没露出来。
“我道歉了,不是故意的。”
声音心虚得快成气音了。
“我不知道你在……你在——”
孟从南又抬手叩门。
姜岁就贴着门板,被这两声吓到,“我开门了的呀,你干什么。”
孟从南,“那我怎么没看见人?”
里边安静了大半天,门缝才开大了一点。
冒出半张少年通红的脸,真的快要晕过去了,很无所适从地说,“什么事呀。”
孟从南定定看着他,片刻,“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姜岁“哦”了一下,他固执地继续抵着门,说,“我问了老师了,你一开始就想我去学艺术对不对?”
孟从南应了一声。
半年前就帮人铺好了路。
“为什么?”姜岁仰起来看人,“你从来没有想过我去学热门,对你有利的专业报答你吗?”
“一开始我跟你说专业的时候,你当时好像什么都没说,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早就想好了让他去做喜欢的事情。
“我承认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合同也签完了,我不能反悔了,你能不能说一下……”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