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又发出动静,“不敢了。”
孟从南又晾了会儿L人,才俯下身连人带被子地都抱起来,“谁教你的?”
被子动了一下,“……没有人教。”
孟从南隔着被子落下一掌,“没人教成天在乱想什么。”
被子反抗地挣扎了一下。
被子很不服气,“你敢说你没有这么想。”
孟从南把人从被子里扒拉出来,露出底下哭花的一张脸,用手帕给人擦着眼泪。
姜岁闭着眼睛,时不时吸一下鼻子,他手上被人塞了什么,听见头顶传来声音,“打开看看。”
姜岁睁开眼睛去看,发现手上拿着一个很小的丝绒礼盒,深绿色的,他打开来,看了一下,又合上,一脸蒙地又打开来认真地看了一下,又合上。
姜岁犹犹豫豫的,“给我的吗?”
孟从南应了一声。
姜岁有些没明白,试探地问,“你给我的?”
孟从南,“我母亲给你的。”
姜岁愣了一下,“……啊?”
孟从南摁了摁眉心,深觉自己也被闹腾得年轻了十岁,低叹道,“年夜饭你去福利院的那天,过年的时候提到了你,他们本来想过来看看你长什么样。”他停顿片刻,“我说事情还没定下来,让他们再等等。”
姜岁“哦”了下,迟疑地去猜,“你本来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这么早说给我听的是不是?原本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孟从南看着他,“起码再过半年。”
姜岁低下头,闷出一个字,“……哦。”好半天又憋出一句,“对不起。”
礼盒里是一款很贵重的翡翠戒指,光是看着都能感受到长辈对他的期望与喜爱,以及郑重的态度。
姜岁脸上火辣辣的,耳朵也红红的,偏过脸,把自己的脑袋深深埋了起来。
孟从南教训人,“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姜岁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不准说话了。”他说,“……你好讨厌。”
孟从南,“明天带你上门去见一面,这两天是周末,周一我给你请一天假。”
姜岁有些蒙,“干什么呀。”
孟从南,“成年了,可以结婚了。”
姜岁猛地抬起脸,说话都不顺畅了,“我,我没有同意!”他脑子乱乱的,“是我误会了,我……我不知道你是认
真的,我以为你只是……”
“就算你喜欢我,你也得看我喜不喜欢你呀,我还没说我喜欢你,你怎么就带我去见家长还领证了。”
孟从南一手抱着人,一手拿着手机在低眼看着什么,应了一声。
姜岁还在很认真地说,一根一根地数着手指,“虽然你长得还算符合我审美,身材也很好,有一点点钱,我也有一点点喜欢你,但是……但是也不能这么随便。”
孟从南听到后半句时才抬眼看了一下人,“继续。”
姜岁看他不听自己说话,生气了,“你干什么呀,干嘛不听我讲话。”
孟从南言简意赅,“预约,周一下午去。”
姜岁连忙抬手去按他的手,“等等,我说等等,孟从南!”
孟从南问,“不是把自己卖给我了?”
姜岁很着急,“那也不能这样呀。”
孟从南,“不愿意和我结婚?”
姜岁憋不出话。
孟从南,“那为什么来爬我的床?”
姜岁很后悔,想倒退回一个小时之前。
孟从南,“岁岁,有没有人教过你做事要负责。”
姜岁吞吞吐吐,“虽然是我主动亲你的……但是你也亲我了呀,你怎么不对我负责。”
孟从南,“我在对你负责。”
姜岁迷迷糊糊爬了个床还没爬成功,却背了好大一个始乱终弃的责任,他有些蒙,快晕了。
发现手机上真的预约成功了,吞了吞口水,自暴自弃把自己藏进被子里,过了好一会儿L才抬了抬眼睛,亲了一下人,“哦,那好吧……”
孟从南任着怀里闹腾他一晚上的人亲,眉目间多了一份隐忍。
姜岁动作很新奇的,试探地搂抱住他,见人真的任他胡闹,还一动不动,立刻想把自己先前受的气还回去。
孟从南的领口被少年稚嫩的手指扒拉得凌乱,他半松开手,任由环着人的被子掉落在地。
姜岁晕晕的。
怎么亲一下也要负责,他都还什么都没有做,难道不是等他做了才负责吗?姜岁很努力地在捋清关系,“那现在是我要对你负责。”
“你不准动。”
他承认孟先生对他的吸引力很大的,不然姜岁猜到的第一天就跑了,他有些试探的,好像在认真观察面前的人到底适不适合,配不配得上跟自己结婚。
孟从南任由他评价。
地位好像一下倒转。
姜岁莫名有一种现在是他在嫖孟先生的错觉,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在送货上门。
他只是抬起脸,跪坐在床上,坐在人的腿上,把人拉下来,试探地亲了一下。
孟从南低下身回吻住人。
姜岁被亲得晕头转向,刚停的眼泪又开始呜咽着掉下来,他难耐地忍着气,去伸手在底下乱摸。
很快就找到了拉链。
拓张好的入口依旧很松软,姜岁吞吞口水,主动跪
坐起来,对了好半天才对准,快坐下时又后悔了。
“……算,算了,不结了,我不负责了,凭什么你说要我负责,我就要负责——”
孟从南下一瞬就毫不留情地把人按下来。
少年的哭叫声几乎是一霎那就骤然响起,凄惨的,口水和眼泪都一瞬间掉了出来。
柔软的小腹猛地凸起一个弯曲的幅度。
姜岁“救命”都快喊出来了,头脑一片空白,在愈加重的力道下,三秒不到就失声地翻过眼去。
哗啦啦的水声一下从后涌了出来。
孟从南抱起人,让人缓了片刻,“第一次,岁岁以后会习惯的。”
姜岁连呼气都断断续续的,眼前的白光还没闪完,囫囵胡乱的哭叫声下一瞬就重新从嘴里溢了出来。
身体在不住地痉挛抽搐。
姜岁嗓子都哭干了,中途被人喂了好几口水,孟从南念在他年纪小,又是头一次,没做得太狠,一次就结束了。
两个小时后,孟从南抱着快昏厥在他肩头上的人进了浴室。
领证的那天天气很好。
姜岁抱着红本本被人牵出来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翻开来看了又看。
孟从南捆人捆得很迅速,之后的流程一点都没有少,当晚就带人回了老宅,领着人认了一遍长辈,让家中小辈老老实实地认人。
姜岁很不习惯,大部分时候都待在孟从南身边,之后又是订婚宴又是媒体报道,结婚流程和蜜月都往后推了推,推到半年后。
三月份,校招成绩出了,过了。
姜岁开心地快跳到孟从南身上,因为有过一年的感情培养,突然闪婚他也没有很怕人,跟人一点也不觉得陌生。
平常除了亲,也不做其他的什么。
孟从南禁欲了大半年,等着人考完试,拿到了成绩,如愿收到了院校的录取通知书。
不是金融业,而是姜岁想了很久,念了很久的专修音乐的院校。
他们去芬兰度蜜月的那一天,落地时图尔库才刚回春,万物复苏。
跟冬天时很不一样。
姜岁被人牵着下飞机时,莫名起了这一个念头,他看了眼身旁的孟从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却觉得自己好像不是第一次和人来这里了。
他耍着赖说走累了,让人抱。
孟从南抱起人,问,“怎么了?”
姜岁有些郁闷,“我查了,夏天没有极光看,下半年我有好几个比赛,还报名了一个合唱乐团,会有演出。”
在追逐梦想,空不出时间。
孟从南给了人很多自由,低声安抚着,“那我们明年再来。”
姜岁亲了下他,期期艾艾的,“那我明年也没有时间怎么办?”
“那就后年,以后的每一年。”
“总会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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