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从南说,“没必要。”
“倾向于公益性质,上面的拍品没什么来头,拍卖出去的钱也都会捐献出去。”
“之所以规格不小,有媒体入驻,是因为有娱乐圈里的几个流量明星作陪,多多少少能博得一些公众的注意。”
姜岁打断他的话,毫无征兆也是出于不解地问,“那你呢?”他爸都不会去,更不用说孟氏的掌权人了。
孟从南为什么要突然带着他去这个慈善晚宴?
他老公没有解答,只是道,“礼服已经准备好了,是和我配套的,不用担心。”孟从南又补了一句,“婚戒记得戴上。”
姜岁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直到回了家,睡觉前都没想明白。
一大早礼服就送了过来,他试了一下,很合身,跟孟从南一样是纯黑色系的西装,结构设计上的一些小巧思都是配对的,也并不出众,反而更加注重排版,将少年的身体优势放大,显得人比例优越,纤细漂亮。
姜岁满意地放下心,静静等着晚上六点半开启的晚宴。
直到他下午乖乖配合地做完造型,想起他老公的嘱咐,在晚宴开始前的两个小时,才发现他跟孟从南的婚戒不见了。
·
下午五点半,节目组准时开始直播。
[来啦来啦!岁岁好米,从预告冲过来了,只吸颜不吵架!]
[今天有什么活动吗?这身西装穿在他们身上好秀身材]
[女娲你在吗,我尸体有点不舒服]
[岁岁好像在找什么?匆匆忙忙的,几秒切了好几个镜头了,一直在走动]
[看上去好着急]
[笑死了孟老板跟在自己老婆后面,拦都拦不住]
“我记得就放在这里的,怎么会不见?”姜岁把衣帽间搞得一团乱,所有他常穿的衣服口袋他都在半小时内翻遍了,空空如也,“我一直放在那个戒指礼盒的,就塞在柜子里,我,我……到底放哪了?”
孟从南终于找到机会,攥住了少年的手臂,拦下人,“没事,先别着急。”
姜岁怎么可能不急。
“还有一个小时晚会就要开始了,明明就放在这的。”他慌张得不行,找了半小时,翻得手都酸了都没找到那个婚戒,又是累又是委屈,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弄丢的。
姜岁都不敢看孟从南一眼,晚会事小,这件事的严重性在他弄丢了他们的结婚戒指,他急得一头乱麻,除了时间紧迫以外,也是下意识想借宴会的事扰乱自己对事情严重性的认知。
仿佛这样他要解决的事就只有怎么在宴会上和孟从南戴相同戒指的问题。
只是一个戒指而已,只要他们两个人戴得一样,丢了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先想想上一次戴是在什么时候?”孟从南嗓音沉稳,让姜岁找到主心骨般深呼吸一口气,依赖地顺着他的话慢慢回
() 想,好一会儿才说,“记不太清楚了,我很少戴它。”
孟从南又问,“既然不在家里,那肯定落在外面了,你平常会在什么时候戴它?”
姜岁跟着他话里的逻辑找到思绪,“一般是要跟你一起见外人,像今天这样……或者亲戚?”他想了一下,“上一次好像……好像是中秋的时候?”
孟从南陪着人一起复盘,“那天早上我们去老宅跟我父母吃了团圆饭。”
姜岁回忆了一下,点点头,“然后待到下午,晚上是去我爸妈那?当天也是在那睡的。”
孟从南条理清晰,“有想法了吗?时间还够我们去首饰店现场购买一对。”
直播间的弹幕猜测了一堆——
[好像是什么东西不见了]
[戒指礼盒?什么戒指不见了这么紧张?]
[一个亿的那种吗]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刚好看了昨晚的直播……]
[不会是婚戒不见了吧……]
[……?]
[?????]
弹幕安静几秒。
[我是真佩服孟老板还能这么冷静]
[不愧是有老婆的人]
[要我结婚对象这么不重视我们的婚戒,我已经炸了]
[……又是不戴又是落了的]
[感觉看了直播跟预告到现在,岁岁在这段婚姻里的问题更大一点]
[岁岁哪里有问题了,每天就直播这两小时,等正片出来再说话,黑子闭麦]
[拜托素人综艺别搞粉圈那一套了]
弹幕吵得一团乱。
直播间里,少年眼睛突然一亮,“我想起来了!”他说话间忍不住跳到孟从南身上,用力地紧紧抱住,下意识朝自己束手无措时提供依赖的人分享喜悦,“应该是我睡觉前落在我房间里了,我这就去跟我妈说一声,她今晚也会来。”
这个拥抱让直播间的争吵迅速冷却下来。
孟从南毫无征兆地接住少年柔软的身体,温热的掌心扶住自己夫人的腰背处,他视线微微下垂,对上一双漂亮弯起的眼。
姜岁的脸已经微微倾靠过去了,作出了一个两人都熟悉的亲吻动作。
是贴面吻,他们很久以前,少数时候会做的亲密举动。
孟从南呼吸兀的一窒,又不动声色地静静等待着。
姜岁在最后的片刻回过神,有些尴尬又不好意思地松开手,从他老公的怀里跳了下来,“我有点激动,对不起啊,我去打电话了!”
片刻,孟从南直起身,体面地松开手,倒退半步,游刃有余般的彬彬有礼,“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