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什么?
什么拍?
姜岁以为自己真的被弄傻了,他眼里冒着白光,哈出一口又一口的热气,忍不住睁开眼睛看镜子里。
他几l乎顾不上里边狼狈的自己,视线模糊间,好像真的在镜子里看见他老公拿起了他们洗漱前放在大理石台面的手机。
太过了,太过分了。
姜岁顿时憋不住声音,狠狠呜咽着哭起来,“不要拍,你不准拍,你拍了我明天就飞回国跟你离婚呜——”
因为惊吓,他咬得很紧。
孟从南不得不停了片刻,去吻他的后颈,让他老婆放松下来,“乱说什么。”
姜岁眼泪直掉,快把这几l年没哭过的泪水都集中在今晚上一起掉光了,他自己也很不好受,哭到一半就控制不住去张着唇齿呼着热气。
孟从南吻他,“拍一张脸?”
姜岁拼命摇头,“不要,不要,老公呜……”
想求求人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孟从南嗓音低哑,“不让你看见,我亲手洗,洗出来收好。”他温声,“放保险柜里,密码也换个你猜不到的。”
他吻到深处,“我死之前会把它们全烧了。”
姜岁被亲得快晕头转向,哭着说,“不准说,你不准说那个字。”
孟从南无有不应,“好,不说。”他换了个说法,“只有我会看。”
咬得太紧了。
孟从南只能放缓速度,却每一次都到最深处,他不紧不慢的,最后又吻了吻人,“岁岁?”
姜岁满脑子都在怕自己的肚子穿了,终于忍不住哭叫出声,他哭得狠了,还能自己呛咳到,口水都快含不住了,话都说不清楚,“你拍,你拍,别再哈,老公停一停,停一停好不好……”
孟从南哄着人,“你松开。”
姜岁乖乖的,连忙照着说得做。
下一瞬,他才知道他身后这个老流氓全都是骗他的,孟从南趁着在一瞬间重俯身下去,另一手还在半护半按着人的后颈,让姜岁的脸重新贴到镜面上。
很轻微的闪光和“咔擦——”一声。
是一张很完美的照片。
少年温热柔软,又粉扑扑的脸肉紧紧贴着冰凉的镜面,眼泪近乎糊了满面,又掉进嘴巴里,他无声哭喊着,大张开的唇齿呼出滚烫的热气,将前方镜面都弄得起了一个很小圈的热雾。
镜子里还映照着被挤压分明的脸肉跟唇珠,根根分明又湿漉的眼睑,近乎放空迷离,迷茫望着镜头的眼睛。
拍照声响起的一瞬间,又受到惊吓般霎时咬得死紧,每一个反应都叫孟从南想吻人,他将自己松软下来的老婆从大理石台面上抱起来,低声说,“岁岁再撑一撑?还没完。”
姜岁膝弯都搭在他老公的手臂上,叫人从后把着高高抬起,另一还维持着刚刚跪坐的姿势,是一个正对着镜面展露无疑,什么都能拍到,还能拍得清清楚楚的姿势。
孟从南低头吻他,不紧不慢地又对着镜子拍下一张照片,夸奖般,“岁岁很漂亮。”
他老公看了眼照片,还评价道,“刚刚掉出来的水也拍到了。”
姜岁近乎失神,还维持在那一瞬间呼吸都窒掉的时候,过了很久很久,才发出一声微弱的哭喘。
孟从南给人渡了口气,没等他,只重新用了些力道,重重唤醒了人。
姜岁总算发出一声哭音,开始拼命地呼吸着空气中的氧气,他以为自己会晕过去,硬生生让他老公扯回来了。
他之前还答应人不会躲,这要是在国内,估计第二天姜岁醒来就得打包行李回娘家,幸好这是大雪封路,他哪也去不了的芬兰。
姜岁再也不想跟人说半句话,
一个人兀自哭狠了。
孟从南没办法,将人转过来面对面抱着,微微低下了头。
姜岁别过脸,不让他亲。
好几l次才不闹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