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温暖热情的颜色, 或者说太过热情了,和自己这种太过阴暗的人生简直格格不入啊。
橙黄色这种本来就足够温暖的颜色到了发尾处更是变成了火焰燃烧一般的红色。
话说鸟类的羽毛都是这样艳丽的吗?在野外不是应该比较讲究伪装色才是?不过这里也不是野外啊,是他家啊, 民宅里出现如此雄壮威武的猫头鹰而已……好像也不太正常啊……
大脑因为酒精作用还有些迷茫的伏黑甚尔眨了眨眼,眼前的猫头鹰还是没有消失, 原来之前看到的景象不是错觉。
刚刚猫头鹰好像说话了, 说了什么来着?
“既然你已经清醒了,那我现在可以打你了吧!”鹤彦大声道。
伏黑甚尔没有反应过来, 下一秒刀身赤红的刃卷着火焰袭来, 要不是他身体的本能反应, 那一下子胳膊就没有了。
翻身一个滚从榻榻米滚到了地板上才把那来势汹汹的攻击躲开,饶是如此刀刃划破空气的罡气也是从他耳侧划过,现在右脸火-辣辣的一片, 伏黑甚尔彻底清醒了。
这是怎么回事?敌人吗?好像也不是人。那是咒灵?也没发现其他诅咒那种让人不快的气息。这种感觉有点似曾相识,伏黑甚尔陷入沉思。
又是一招这次袭击的是他的腿,这次没能完全躲开,膝盖处的布料被斩开,下面的肌肤也隐约冒出血丝。
伏黑甚尔恨地磨牙, 却没有直接反击, 因为他想起了那种熟悉感。
“等等, 你是鬼杀队的剑士吧?为什么要来袭击我?”伏黑甚尔是从鹤彦身上的队服认出来的,熟悉的“恶鬼灭杀”,这是伏黑甚尔第二次遇到鬼杀队的咒灵了。
两次都没好结果!但前两次都好歹能沟通,这次是怎么回事?!
伏黑甚尔能感觉到对方对他没有杀意,毕竟两次攻击直击的部位是刀背。
猫头鹰一样的剑士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眼睛睁地大大的:“唔姆, 身体素质很不错嘛, 要不要跟我学习?”
伏黑甚尔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性格,咬咬牙把自己的耐心发挥到极致:“比起这个,能不能先给我给解释啊?”
“不过这件事后面再说,答应别人的事情还是做到的,应你妻子的要求,我先得揍你一顿。”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伏黑甚尔身边的椅子挡了一下,不出意外地被砍成了两半,但他没有心情管这个。
什么叫他妻子的要求?为什么要揍他一顿?每一个他都能听懂,合在一起他怎么就理解不了!
伏黑甚尔大部分时候是一副看上去无所谓的样子,对自己的儿子也不太想负责,但唯独一件事,他不允许有人拿那个人开玩笑!
……但,如果说的是真的呢?
让他就这么被打是不可能的,反正只要战斗过那家伙就会好好说话了吧。绝大部分咒具都和丑宝一起被收走了,能用的只有一把刀。既然那家伙想打的话,就陪他打一场吧
。
伏黑甚尔是这么想的,然而结果就是——
左眼眶青紫,右臂骨折,肋骨还断了两根的伏黑甚尔趴地板上面无表情。
鹤彦从口袋里掏出药瓶,那是他从桃源带来的药水,治疗外伤效果很好。掀开伏黑甚尔的外衣,药水撒下去,然后是重重地推拿。
“嘶!”伏黑甚尔重重咬住牙关,他怀疑自己上辈子应该也是个恶鬼,不然为什么每个鬼杀队都是来克他的。
鹤彦不会在意伏黑甚尔疼不疼,男人嘛怎么会在意这么一点痛,三下五除二把药水揉至吸收,鹤彦在意起另一个问题:“午饭是红薯饭就好了!之前的红薯饭加了奇怪的东西,不过味道也很棒!”
伏黑甚尔扶额,上药结束后躺在地板上:“红薯饭想吃多少我给你买多少,先给我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吧。”
半个小时后,鹤彦一遍吃着红薯饭,一遍和伏黑甚尔交流着。
实际上刚打完的时候鹤彦也有简单解释过,不过伏黑甚尔怎么也理解不了。
“之前不是说过吗?受我后代的要求,需要揍你一顿。至于我,是鬼杀队的炎柱,炼狱杏寿郎。称呼问题的话,辈分太高了,可以叫我杏寿郎爷爷!”鹤彦眼里闪动着名为慈爱的光芒。
伏黑甚尔:“……她的姓氏不姓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