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走?向另一辆马车:“我带上阿黄它们。”
此时此刻,她的鸡鸭狗最让她安心。
“不用你动?手。田七,你带鸭子。白及,你带鸡,狗交给我。”谢枫一通安排,又冲妹妹笑道,“你只?管跟我回家就行?,别紧张,有我呢。”
“好。”薛灵栀定一定神,尽量保持平静。
鸡鸭倒还罢了,有竹笼,比较好拿。
但是谢枫去抱狗时,却犯了难,狗“汪汪”直叫,左右躲避,不肯让他抱。
他有些无奈:“这?都同?行?一路了,你怎么还跟我认生啊?”
“你不用抱它,人在前面走?,它自己会跟着的。”薛灵栀忍不住道。
“是么?你走?两步我看看,看它会不会跟。”谢枫有点不信。
薛灵栀果真走?了几?步。
如?她所言,小狗阿黄追着她的步伐,在她脚边扑来扑去,精神极了。
“你还知道回来!”突然?,门口响起一声低吼。
薛灵栀下意识看去,见是一个身材高大、容貌英武的中年男子,两鬓微白,眼角皱纹清晰可?见。
她心里咯登一下,突然?浮起一个猜测。
谢枫看向大步走?来的安远侯,瞥一眼身侧的妹妹,丝毫不慌,反而?还有些得意:“爹,我不但自己回来,还把妹妹带回来了呢。”
听到兄长的那声“爹”,薛灵栀脑子轰的一响,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原来这?个就是我的生身父亲。
“妹妹?”安远侯这?才认真去看儿子带回来的姑娘。
只?瞧了一眼,他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阿乔,不,不对……”
“她头上有三个旋儿,红印也有,还有这?个。”一旁的谢枫提醒,又从怀里取出那个银质的长命锁。
安远侯颤着手接过,正面反面各看了一遍,顿时明白过来,眼圈一红,虎目含泪:“她是栀栀?”
“对,是妹妹。”谢枫点头。
安远侯紧紧盯着薛灵栀,眼睛眨也不敢眨,似是怕她突然?消失不见:“你真是栀栀?”
薛灵栀点头:“我是叫栀栀。”
“是,是我女儿?”安远侯声音轻颤。
“爹,回家说。”谢枫低声提醒。
“对对对,回家说,给你娘说。”安远侯回过神,强忍着激动?,“咱们这?就回去。”
几?人刚一回家,安远侯就高声喊着:“阿乔,阿乔,你快看谁回来了。”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在人前不要叫我阿乔。”伴随着一个清亮的女声,一个中年女子从厅内快步走?了出来,一眼看到谢枫,“是枫儿回来了呀,还有……”
当视线扫过薛灵栀的面容时,她怔在原地:“是,是栀栀吗?是栀栀吗?”
说得两遍后,她直接扑簌簌垂泪。
薛灵栀也心绪复杂,她想,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三哥只?看她容貌,就怀疑她是妹妹了。
因为?面前这?位夫人看上去眼熟极了。她与这?位夫人,乍一看去,至少有六七分相似。
这?个就是她亲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