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小满便又将四轮车推到她跟前。
谢灵栀不住地摆手:“真不用,我能?走。”
又不是像上次那般崴了脚,仅仅只是划了一道口子而已,看着吓人?,伤口真没多深。
“可是,这是三公子吩咐的。”
“行?吧。”谢灵栀也不想再和她争,坐四轮车就坐四轮车。反正伤口还没结痂,就当是爱惜自?己?了。
她昨日惊马,又受了伤,练习骑马一事,只能?暂时搁下。
谢樱听说?她受伤,着实担心,便来探视。见她又一次坐上四轮车,谢樱面容苍白,脸上尽是担忧之色,眼圈也不自?觉红了。
谢灵栀少?不得同她解释,又给她看
弋?
了看伤口:“你瞧,小伤。”
谢樱轻“嗯”了一声,又道:“你真是果断,竟然能?想到及时脱身,都不怕失手吗?”
“我也是没办法了。那马和疯了一样,我怕再不下马,被它甩下来更惨。”谢灵栀叹一口气,“可惜还是受了点轻伤。”
“栀栀,你这两个月,不是崴脚,就是受伤,过两天要不要去寺里拜一拜,求个平安符?”谢樱并不知道惊马的内情,想了又想,轻声建议。
谢灵栀点一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改天等我好了就去。”
谢樱轻笑一声,又坐着说?一会儿话,才起身离去。
谢灵栀百无聊赖,看杂记,逗狗,并不知道外面因为因为她惊马一事,闹出不小的动静。
钱灼被人?连夜带走,钱家上下慌了神。
直到次日才打听出来,儿子是因为昌平伯府的缘故暗中下毒手害人?。
钱侍郎还稍稍镇定一些,钱夫人?爱子心切,不顾高钱两家的交情,命人?套了车直奔昌平伯府。
昌平伯夫人?这几日身上不好,还不知就里,笑吟吟问:“这是怎么了?”
钱夫人?本是要商量对策,可一见到昌平伯府的人?,便怒火高涨,忘了来意:“你还在这儿给我装糊涂!你女儿对我们灼儿说?了什么,为什么要教唆他?害人??”
“什么害人??谁教唆了?”昌平伯夫人?皱眉,“你把话说?清楚!”
想到儿子如今还被扣在牢里,钱夫人?的怒气便蹭蹭蹭直往上涨:“我们家和谢家无冤无仇,他?是因为你们的缘故才动手的。不是你女儿教唆,还能?是谁?”
昌平伯夫人?自?然维护女儿:“真是奇了,讲话要有证据,不能?空口白牙污蔑人?。令郎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不辨是非,怎么可能?受别?人?教唆?”
双方正在争执,忽有衙门?来人?要带走高素馨。
——原来那钱灼行?事冲动,偏又胆小,被审问一番后,一口咬定自?己?是受高小姐指使。
高素馨虽跋扈一些,但毕竟是闺中小姐,年纪甚轻,哪曾经历过这种事?她又惊又怕,慌不能?抑,站在母亲身后不肯前去。
昌平伯夫人?护着女儿,怒道:“我们家伯爷是先帝的亲表兄,谁给你们的胆子,从我家带人??”
“奉陛下之令,彻查此事。事涉高小姐,需要高小姐配合。还请夫人?行?个方便,不要为难咱们。”
听说?是奉陛下之令,昌平伯夫人?面容僵了一下:“不,不可能?!我女儿是陛下的远房表妹,怎么可能?……”
皇亲国戚,即使做了什么,也常常是推了下人?去顶罪,哪有真牵连闺阁小姐的?
“目前只是配合调查,若证实与小姐无关,自?会放她归来。还请行?个方便!”对方丝毫不给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