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后,胤礽便同王官儿和小幺道不必在此守着,等过些?日子才动手,又令留下盯梢的护院都离远些?,只要留意这一伙贼子不转移便可。

于?是,三?人回城。

胤礽盥沐进了房,见妻子未就寝,倚在床头等他,难言道,“奶奶可知那行宫中住着谁?”

“谁?”吴熳配合他问。

“水溶。”

“北静王?还?活着?”吴熳惊讶。

胤礽亦是感慨,“皇帝借疫病之名杀人灭口,北静王竟还?能金蝉脱壳,这水溶可真是难杀!”

能得甄家这般帮衬,后院居住之人必是北静王妃甄家二姑娘。

“他倒是两不耽误!”胤礽又同妻子道,后嗣都有了。

吴熳回想了想,“你?当初便预料到会有此等结果了吧?否则不会问兆利甄家大?姑娘可去瞧过尸身。”

她记得兆利道锦乡侯府大?奶奶泣不成声,男人才放下心的。

胤礽道,“有南山翁在,多少奇异手段都不稀奇,不过当年我的确以为他死了,不想,竟是甄家的一场大?戏。”

“现下你?打算如何?”

即便吴熳不懂权斗,也知北静王这一步棋不能浪费。

胤礽卖了个关子,“明日便知。”

说罢,揽着人睡了下去。

翌日,胤礽传令明群,教他放消息给杭州吴先河。

一则吴先河离得近又能用,二则助吴家及吴贵妃三?皇子复起,也教皇帝面前这滩水更混些?,叔叔、兄弟、儿子齐上阵才热闹不是?

吴熳听着男人布置,疑惑道,“吴先河不会通知甄家?毕竟这二家曾联手对付过荣国?府,现今也有利益在。”

胤礽摇头道,“吴先河遭贬黜,正?四处活动,寻找复起之机,拿下水溶带给他的好处,甄家可给不了。”

甄家且在想法子往别处动,可没?能力助吴先河高升。

“且先试试,不行另换人。”反正?他们已?盯住了人,这回跑不了的。

胤礽虽是如此说,却极为自信,几日后果然等到了吴先河的消息。

胤礽吴熳当即叫上王官儿小幺,点?齐人马出发埋伏。

先由胤礽进行宫内在饮水中投入迷药,药性发作之时,吴熳便用异能灼烧整座行宫,先诛妖邪,胤礽再破阵法,纵有修为高深者,一时不死,亦有他夫妻二人围堵,王官儿压阵、小幺对付。

一旦狐妖身亡、死士晕倒,必会惊动未中药之死士与水溶,这些?人便留与赶至的吴先河人马对付,贾家护院只在外围“捕杀”漏网之鱼。

计划有条不紊实?施,胤礽吴熳一行无?声无?息又无?缝与吴先河衔接。

吴先河虽自大?,但不是无?脑子,带兵冲进行宫时,见到被迷晕的死士便知自己被利用了。

虽不知是谁,但那又如何,立功才是头等要事!

手下人将水溶及其妻子拿下后,吴先河仔细验明正?身,确认此人确实?乃前北静王,惊喜万分,大?笑出声,当即令人取来纸笔,上奏皇帝,弹劾甄家窃据行宫,用以窝藏钦犯,豢养私兵死士,意图谋反。

甄应嘉远在城中,待吴先河拿下行宫后方收到消息,一时吓得心惊肉跳,思忖片刻,其目露狠戾,一面写奏折,弹劾吴先河私自调兵、擅离驻地,并用前北静王替身诬陷甄家,意图造反;一面令人暗杀水溶一家三?口。

虽是亲女与亲外孙,但危及甄家安危,便也留不得了。

甄应嘉只暗悔,早知今日,便该在南山翁携二女夫妇来投时狠心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