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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有关交友的问题上,宸宴还想再叮嘱月鎏金些什么,但转念又?一想,她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总不能连她交朋友的自?由都干涉吧?所以,他最终只是说了句:“你们若真?是志同道?合,交个朋友也没什么,只是希望,你们俩一致认可的这条路,春和景明,光风霁月。”
月鎏金点头:“那必然是的!”踏平天下之后,必定光风霁月!
宸宴没再多?言:“那行,你去忙吧,我也要走了。”
月鎏金一愣:“你现?在要去哪里?”
宸宴:“回那个村子,亲眼看到悬壶的人医治他们我才放心。”
月鎏金有点儿不高兴,但没挽留:“随你便吧,反正我是累了。”说完,直接化成了凤凰,飞上了枝头,“你想走就走吧,我是要睡觉了,别打扰我。”
宸宴哭笑不得,仰头看着她,百思?不得其解:“又?睡觉?你成天哪来那么多?觉?”
月鎏金眼也不睁,语调悠悠地回了句:“怀了孩子,你的,所以总是困乏劳累,你不理?解一下么?”
宸宴:“……”
大半夜的,我到底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听你瞎胡诌?
他没再多?说一个字,直接转身走人。
待他的气息和脚步声彻底消失于林间之后,月鎏金睁开了眼睛,迅速从枝头飞了下来,化为人形的同时,从储物戒中调出来了一张白纸,随便撕吧撕吧就撕吧出了一个人形,再对?着一吹气,纸人落地,变成了宸宴的模样。
纸灵宸宴穿着一袭黑色的束腰劲装,手持听风刀,修长笔直的小腿上裹着一双黑色长靴,乌黑浓密的发髻高束,气场凌厉又?独绝。
但他的神色却十分呆滞,死气沉沉的,因?为他的内核不是宸宴本人的灵气,而是月鎏金的,所以无法变得惟妙惟肖。
不过,只要纸灵足够听话,对?月鎏金来说也就够了。
月鎏金当即就将自?己的双手掐在了腰间,双腿分开,霸道?蛮横的站在了纸灵宸宴面前?,开始冲着他发泄怨气:“说,知道?自?己错了么?!”
“宸宴知错!”纸灵宸宴当即就跪倒了月鎏金的面前?,跪得月鎏金心情大爽。不仅如此,纸灵宸宴还明明白白地将自?己的错误分析了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因?为,这本就是月鎏金操纵它说的话——
“我不该弃你于不顾,不该把?你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薄情寡义?;我不该有一颗烂好心,非要回去监督悬壶;我不该小里小气,斤斤计较,不该不舍得把?银月或者听风给?你!”
月鎏金满意地翘起了唇角:“那你再说,你其实应该怎么做呢?”说完,又?开始调动灵识,继续操纵着纸灵宸宴说话——
“我应该直接陪你回妖界,主动给?你当压寨夫人;还应该直接把?银月和听风两把?刀全部送给?你!”
月鎏金终于爽了,双手掐腰,哈哈大笑:“这才像话嘛!”说完,又?趾高气昂地瞧了跪在她面前?的纸灵宸宴一眼,肚子里的坏水又?开始往上冒,“但我可不能随便原谅你,除非你给?我磕个头!”
说完,就又?继续调动起了自?己的灵识,开始操纵着纸灵给?她磕头。
纸灵自?然是对?自?己的主人言听计从。哪知它才刚刚将腰弯下了寸许,一道?银色寒光骤然从远处的密林中飞射了出来,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威猛凌厉,不偏不倚地击中了那个纸灵的脑袋,顷刻间就将它炸成了一地纸屑。
下一瞬,空旷深邃的密林间就响起了宸宴冰冷阴沉的嗓音:“再敢有下次,炸得就是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