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他除去一些直观的生理病情以外,心情一如既往,在家里躺着不觉得无聊,连轴通宵不觉得厌倦,平平淡淡,没有波澜。
没有厌恶,自然也没有乐趣。
和项简在一起前是这个性子,分手了后依然如此,他没有朋友,没有牵挂之人。
眼中的世界就像是黑白漫画,平静又单调,她离开了,像是把彩色颜料一起带了去。
恋爱那会,项简某天下课兴高采烈的和时翊说过一句话:“我姐妹们都可羡慕我了,说我好幸运能够追到时翊!”
他望着与她十指紧扣的手没有说话,心里却明白一个道理。
——幸运的人其实是他。
一直到刚刚。
她的两句话,是时翊三年来最大的情绪波动。
一句是,好久不见。
一句是……
“我的…儿子?”
时翊目光看向时禾遇,许是他的眼神本文唯·一更新疼·训群搜索8一48①⒍96⒊太过有压迫感,充溢着寒气,让小孩本能的缩了缩脖子,抓住了项简的衣摆。
察觉到自己吓到了他,时翊收回视线,背部靠在了椅背上,盯着面前的空酒杯在思考着什么。
就连这种让人震惊的时刻,他也只是皱了下眉。
项简没有催促时翊,她知道这事理解起来困难,就等他慢慢消化这件事。
顺便,欣赏一下面前的美色。
不愧是她曾经拼了老命也要追到的男人,还真是赏心悦目。
没了遮挡颈部的领带,被解开扣子的领口微微敞开,男人滚动的喉结还有线条分明的锁骨都暴露出来,搭配他此刻微蹙的剑眉,有种别样的性感。
项简都想吹个口哨了,时翊这人吧,看起来像是脱俗的高岭之花,但实际上完全不拘小节,就比如现在,衬衣穿着难受就会解开,更不怕扔在一旁的西装布满褶皱。
偏偏他性子还很沉稳,比霸总多了些随性,比糙汉多了份禁欲。
再加上顶着那张冷峻刚毅的脸,才更让人有种心痒难耐的感觉。
冷不丁和那双深邃的眼眸对视,项简忽地有种被抓包的感觉,她强装镇定的拿起高脚杯晃了晃,轻抿一小口红酒,等待那男人的回复。
他神情严肃,声音依旧带着凉意,说出的内容却差点让项简把酒喷出来。
“简简,是那天晚上吗,我当时喝了点酒,是不是忘记带……”
“时翊!”
项简猛地放下酒杯打断他,里面的红色酒液荡漾了好几圈才回归平静,她的脸红程度和杯中酒的颜色没什么差别。
“你在小孩面前说什么呢!”
项简气不打一处来,她万万想不到时翊竟然能想到这上面去,就凭他那个严谨的性子还怀疑自己?就算是她忘了带他都不可能会忘。
而且他也不看看这孩子多大了,时禾遇看起来就是三四岁的孩子,如果是她生的,那岂不是从还没分手就要开始怀孕……
项简的思绪顿住,其实仔细想想,倒也说得过去。
他们正式分手确实只有三年,但真正疏远还要从恋爱的最后半年开始算,如果她是那个时候怀孕,现在也有四年了。
但她怎么可能做那种带球跑四年的女人!
她面颊滚烫,后牙咬的紧紧的,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孩子不是我生的!”
说完项简才发现自己的语气有点冲,时禾遇原本抓着她的小手忽然松开,垂头不语,小小一个人缩在那特别可怜。
项简剩下的话卡在了嗓子眼,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