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嗯嗯啊啊地应着,交换神色:又不是小孩了,谁信。
等电梯门一开,大家争先恐后从姜桡两旁跑出去,把这两位留在了最后。他们躲得越明显,越让人有种百口莫辩……或是说,完全不知道和谁辩的苦闷。
“说错话,让你不高兴了?”沈问埕在她身后问。
姜桡回头,看他满是问询的目光。
不知怎地,有点儿心软。人家也没做错什么,反倒小心翼翼的。
她摇摇头。
两人对话间,电梯门重新闭合。
隔着一道越来越狭窄的门缝,能看到外面有人想进来。那人一看到里边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影,脚步一停,生生瞧着门关上了。……沈问埕的手抢在她前面,按下重新开启。
门外人吓了一跳,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啊,你们先上。”
“我们不上去。”姜桡也抱歉笑笑。
说完,她怕耽误人家事,先一步迈出去,离开狭窄空间,略松了口气。
刚才有一刻恍惚,她好像忽然很怕和他在一个封闭空间呆着。
训练厅外,有两个工作人员,一见两人工作牌没拦着。姜桡推门进去,没等看清里面布局,一个大小伙子就蹦到了她面前:“船船姐!”
doudou好久没见她,热情地想给个拥抱,马上就瞧见了她身后的沈问埕,脚下一个调转,识相地扑到了沈问埕怀里:“酒哥!”
教练他可叫不出口,还是这个称呼亲切。
沈问埕单手拍了下他的后背:“多大了,还抱。”
余下几个过来看望他们的,都在训练厅右侧的会客角。玻璃茶几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宵夜,几个排行榜上的职业选手穿着休闲服,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里,等他们。
训练营选上来的孩子们年轻,远远瞧着这些早封神的年轻男人们,有崇拜,有羡慕的,都在自己训练区域,张望着那处。
沈问埕一走近,那几个选手先后站起来,笑呵呵地争先恐后地叫:“船船姐。”
都是在南京培养的革命友谊,比对沈问埕亲热多了。常年在排行榜上争夺前三的More和Win一左一右让开了位子。
连续三年最佳选手的小北一伸手,指着空位说:“姐,你和哥坐一块儿,方便说话。”
她犹豫了几秒,想着未来在训练营朝夕相对,坐一块儿似乎也没什么?
沈问埕先一步过去,坐了。他怕姜桡像在电梯里一样尴尬,故意自然地打开一个个外卖盒子,头都没抬,问另一边跟着坐下的小北:“过来路上,顺利吗?”
都十一点了,堵车都赶不上,能怎么不顺利?
小北假意配合地点头:“顺利。”
姜桡在两人自然的聊天里,坐到了给她留的位子,沈问埕身畔。
热乎的红豆沙几乎同时递到她眼前,沈问埕仍然没看她,像随手一递,继续和小北等人聊着从市区过来的路况。
姜桡悄然接了红豆沙的塑料碗,勺子紧跟着被他塞到了自己手心里。一切如此自然,自然到他的手收回去时,她才后知后觉地体会到他的细心。
当然,这细心有点儿半吊子,一看就没经验,或是过于匆忙。两人几乎同时注意到勺子被整个怼到她的手心里,不是很卫生。
沈问埕抱歉笑笑,拆了个新的,重新给她。这次朝着她的是把手。
她低声说“谢谢”,接过来。
餐巾纸被放到她面前。
他还细心地,抽出来两张,递给她。
无声无息地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