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碧疼得摇头。
花影最先奔过来,一脸紧张地跑到扶薇面前:“主子,您受惊了!”
扶薇的手下,还有住在近处的一些水竹县的百姓已?经围了过来,朝巷子里面望去。
“里面那个是之前两次奸杀案的凶手。”扶薇道。
宿流峥又开始头疼,虎啸声让他耳膜要炸裂,他痛不欲生,踉跄着转过身朝扶薇望去。
她背对?着他蹲在那儿?,半抱着她的侍女。
宿流峥只知道,她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怒火和恐惧蚕食着他的理?智,强烈的怒火逼着他想要发泄。他突然朝着倒地的吴山走去,用力一脚一脚踹在他身上,解解气。
吴山被宿流峥踹飞的那一脚已?经伤了内脏,倒在地上哎呦哎呦动弹不得,根本逃不了。此刻宿流峥又一脚一脚踩在他身上,更是让他觉得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要搅合在一块,成了肉泥。
吴山不知道宿流峥只是发泄,还以?为他在逼供。吴山痛苦地哀嚎着,一边求饶一边把什么都招了。
“原来是他啊!”
“真没想到,平日里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背地里居然是个畜.生啊!”
“那两个小姑娘才十岁出?头,还是孩子啊!他怎么就丧尽天良,下得去手啊!”
“打?死?他!打?死?他!”
“还是立刻将他拉到官府去吧!”
“连宿流峥之流都看不惯这个畜.生的所作所为,真是混账东西?啊!不是人……”
又有一个人小声:“是因为吴山冤枉过宿流峥吧……宿流峥差点被他害得坐牢……”
“啧,虽然没有坐牢,但是宿流峥和他嫂子的事情却是因为这个吴山搞得人尽皆知了……”
这些议论声逐渐远去了,后面那些话扶薇没有再听见。她也不关心。她现在满心都是记挂着蘸碧,她和灵沼一起扶着蘸碧回绘云楼,先派人去找大夫来,而后她亲自帮蘸碧换了衣裳,也检查伤口。
大夫正在睡熟中,就被花影从?被窝里拽出?来,一路脚不着地地拽到了绘云楼。
蘸碧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虽然没有伤到内脏,也没断了骨头,却处处都是淤青,碰一下都疼。
大夫给她开了好些药。
“没伤了内脏和骨头就好。”扶薇稍微松了口气。
蘸碧脸色有些发白,硬生生挤出?笑容来,对?扶薇说:“让主子担心了。”
扶薇无言,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一片冰凉,还在发抖。
——蘸碧这是吓的。
可纵使她再怎么害怕,遇到危险的时候,还是会不惧伤不惧死?义无反顾地奔到扶薇身前挡着。
扶薇留在蘸碧身边陪着她,直到蘸碧睡着了,扶薇才起身离去。
她转头望向走廊尽头的窗口,微弱的白光让她意识到马上要天亮了。
宿清焉一直没回来。
扶薇蹙眉,心里产生些疑惑。纵使他要一家家拜访,但是也不可能下半夜去拜访别人家,这是扰民?。
更何况,宿清焉说过他会回来。
扶薇拢着眉心,缓步走进卧房,有些疲惫地偎在榻上。她想起花影对?她转述宿清焉登门时旁人如何谩骂宿清焉……
兴许他今晚心情很?不好,需要一个人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