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起来是比不小的数字。”
晟帝眼眶一睁:“削减俸禄?”
他想了想,这?个还真可以,晟帝心里有点意动。
然而——
“不可。”褚晏抬手?否决:“要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非仁君所为,而且容易滋生腐败,官员们也需要养家糊口,这?边减了,难保不会从底下百姓身上找补,一旦开了这?个口子,日后再想官员们放弃这?部分利益那就难了。”
晟帝点头:“也是。”
这?个口子的确不能开,百姓交的赋税那是能收到国库里来的,而那些个贪官,回头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可流不到他的口袋里来,晟帝刚起的心思立马歇了。
褚晏接着又道:“除此之外,还有一项占比较大的开支,便是军费。”
晟帝转动扳指的手?一停:“削减军费?”
是了,这?一年?里头,军队要的钱太?多了,这?个要完了那个来要,这?个多给了一点,另外一个就会要求给得不能比那个少,一个个就知道攀比,朕那国库里的银钱,就是被他们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给挖没的。
减,必须得减!
晟帝目光坚定。
然而——
褚晏又是一个抬手?,义正言辞:“不可。”
“这?次北辽派遣使臣过来,明?面是交好,但暗地里未必没有试探国力的意思,军费一旦短缺,将士们吃的用?的差了,那是很容易看出来的,北辽之人若是探到了这?些,怕是又要滋生狼子野心。”
这?个“又”字,就很灵性。
晟帝一听,登时就想起了他大雍还有幽蓟十?六州在北辽人手?里没拿回来,这?国土是说什么也不能再丢了。
是以,晟帝当即便改了想法?附和,声?音比褚晏还铿锵:“说得是,砍什么也不能砍军费!苦什么也不能苦了朕的将士!”
没实?力就要挨打,那都是该花的钱,省不得。
可是,这?样一来,那不就没地方可削减了?
晟帝沉吟,一切终究还是又绕回到了他最初的想法?:“既然不能节流,那就只能开源……”
“陛下说的是。”褚晏立刻便认同了这?一观点。
晟帝听了,瞬间老?怀安慰:对?吧,你也觉得要加征赋税对?吧,虞青山就是在这?个事上死咬着不肯松口,还联合了几个重臣一封又一封地上书来反对?,简直就是鼠目寸光!不知变通!气煞他也!!!
如?此利国利民的千秋功业,百姓就算是为此勒紧裤腰带,那也当感到荣耀才是!
想到这?,晟帝看褚晏的目光越发?地欣赏了起来,果然,还是跟年?轻人说话舒服,你看看,多么会举一反三?。
然而下一瞬,褚晏却?是把这?个方案也给摁死了,用?的理由?居然和虞青山的差不多。
晟帝的脸当时就往下沉了,他原还以为褚晏年?轻人敢想敢拼和虞青山那守旧的不一样,刚还在夸他,结果……
这?人不经夸啊。
随着皇帝的冷脸,刚还轻松的氛围急转直下,就连侍立在一旁的总管太?监,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他看向褚晏,满心叹惋:褚编撰你糊涂啊!
而就在此时,褚晏却?又是话锋一转。
只听他道:“陛下别?急,臣有一计。”
晟帝眉头一跳,还有别?的法?子?
他目露出了惊喜,追问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