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被抓包,却来不及尴尬和懊恼,他急步走回邵青燕身边:“你别听他的,什么为了荣祥斋、为了你,全都是放狗屁……”
声音越来越小,在看到邵青燕神情时程大树话语慢慢停了下来。
刚刚担心邵青燕受到伤害没忍住做了个虚晃的开关门动作,程大树讷讷道:“对不起,我……”
邵青燕没有说话,被偷听这件事多少让他有些不舒服…
看出邵青燕不高兴,程大树又急又怵,视线落在手机上,他忽地想到了宁矜恩。
“邵先生,我只是太担心你了,我第一天上工,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病房里,对不起,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放慢语调,程大树拉长尾音。
邵青燕顿了顿:“算了,没事。”
虽然身上被自己恶心出一层鸡皮疙瘩,但好在邵青燕没继续责怪自己。
程大树:“邵先生,你生气了吗?”
“没有。”到底是出于关心的目的,邵青燕倒也没生气。
“你生宁…那个人的气吗?他这样对你。”没忍住问出口,程大树又连忙道:“你要是不想说,咱就不提这事儿了,我开个黄桃罐头给你去去晦气。”
邵青燕摇摇头:“不吃了。”
程大树:“那要出去走走吗?”
“不用。”邵青燕。
“我扶你上床?”程大树。
邵青燕:“我想再坐一会儿。”
“哦,那我…”程大树。
察觉出程大树的小心翼翼,邵青燕:“你不用这样,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现在身体最重要,那句话怎么说得来着‘别用他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猜不出邵青燕是真没事还是假没事,程大树也不想再提起宁矜恩和冯忻了。
从挂下电话那刻起,这俩人就应该从邵青燕的世界里消失。
“而且你该吃药了,今晚早点休息,明早还有个颅脑CT检查。”
“你不是没有出去吗?”邵青燕。
“下午护士来的时候已经给了个单子,你那时在睡觉。”程大壮:“邵先生,你怎么知道我没出去。”
“喘气声太大了。”邵青燕。
和宁矜恩谈话时,门口时不时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哈…哈。”程大树尴尬地笑了笑。
邵青燕沉默了一会儿:“我还能再看见吗?”
“肯定能。”想都不想,程大树声音铿锵有力:“视力会恢复,你也会站起来。”
直到关了灯躺在床上,邵青燕才低声说了句:“那就好。”
不知道是被宁矜恩伤了心,还是下午睡多了,黑暗中他静静躺在床上迟迟睡不着。
房间里的另一人也同样睡不着。
邵青燕和宁矜恩分手了。
他们真的分手了。
程大树攥紧拳头,虽然心疼遭遇背叛的邵青燕,但内心深处多少有些窃喜。
自己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如果不是怕吵醒邵青燕,他都想振臂高呼。
随即又想到宁矜恩那句“我们好好谈谈”,程大树咧着的嘴角收了起来。
本以为第二天就会等到宁矜恩的‘谈一谈’,结果到了周五,那行走间散发着清冷气质的人才出现在医院。
“邵先生,这鱼胶和羊尾骨我炖了三个小时,没有一点膻腥味。”方姨将保温桶从袋子里拿出来盛了一碗汤递给靠坐在床上的人:“你先暖暖身子,胃口打开了再吃饭。今天中午是南瓜糙米饭、豉汁蒸排骨、冬菇芦笋炒鸡丁、上汤菠菜。”
邵青燕接过汤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