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既望没睢相逢那么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看到这一幕下巴都要惊掉了。
明修诣倒是习以为常,无奈地掐着宫梧桐的腰将他从自己身上轻轻推开,轻声道:“师尊怎么来这里了?也不叫人说一声?等久了吗?”
宫梧桐一嗅到明修诣身上的冰雪气息就觉得开心,他舒服得眼眸眯起,懒洋洋道:“没等多久,要是让人说了,哪能看到明首尊这般威风啊?”
明修诣耳根都红了,小声说:“并没有的。”
宫梧桐爱死了刚才明修诣那气定神闲运筹帷幄的架势,眼睛都在放光:“你就、你就用刚才那样&#303...
40;感觉来和我说话,快!快啊——”
明修诣哭笑不得,道:“刚才是在忙正事。”
再说,他恨不得筑个巢将宫梧桐牢牢保护起来,怎么可能会用那样冷淡的态度对待师尊。
宫梧桐却不听:“你快!师尊命令你。”
明修诣:“……”
越既望不懂得避嫌,哪怕被师尊这副罕见的姿态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但还是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
明修诣觉得莫名不自在,几乎是乞求地对宫梧桐道:“师、师尊,要不等、等回去再说吧,行吗?”
宫梧桐不情愿地瞪着他,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谁叫我喜欢他呢?”宫梧桐美滋滋地心想,“心上人就该这样宠着才对。”
明修诣又处理了一整日的要事。
宫梧桐百无聊赖地几乎将整个明峡岛都逛完了,这才终于等到明修诣忙完。
宫梧桐欢天喜地地拉着明修诣回房了。
明修诣无可奈何地被拉着坐在椅子上,看着翘着腿正眼睛发光等着他“态度冷淡强势”的宫梧桐,叹了一口气,道:“师尊……”
“少废话!”宫梧桐催他,“叫什么师尊,叫我宫梧桐。”
明修诣:“……”
明修诣也就大逆不道叫过宫梧桐的名字一回,此时让他直接叫根本无法叫出口,犹豫了半天,才讷讷地柔声道:“宫……梧桐。”
宫梧桐被他这个“梧桐”的尾音扫得浑身一颤,抖了抖立刻道:“就叫我梧桐,乖,多叫几遍,冷淡点,强势点,阴鸷点。”
明修诣满脸生无可恋。
院中,睢相逢拉着越既望偷偷摸摸往窗底下爬。
越既望白天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等到明修诣和宫梧桐走后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师尊,和他师弟,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在调情。
旁若无人的调情,难道自己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块石头吗?!
越既望差点哭出来,哽咽地练了一整天的剑才终于完全接受,但还没等他回房,就被睢相逢拉来听墙角。
“干什么啊?”
睢相逢自从看到宫梧桐把明修诣拉到房间里后,就大概知道了后面会发生什么,极其自信地拍着胸脯小声说:“给你看看真正的毫无世俗欲望的男人该是什么样的。”
越既望满脸懵然。
毫无世俗欲望的男人,不该是四方大佛寺那些人吗?
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明修诣的声音。
“师尊……”
睢相逢一阵暗喜,心道:“来了!”
对感情一根筋的明之之,要开始让师尊吐血了!
睢相逢暗暗期待着,还特意拿出来了他研究出来可以透过墙去看清楚房里场景的镜子贴在墙上,直勾勾朝里面看去。
只是他瞥了一眼,突然愣住了。
外室中,明修诣正端坐在椅子上,垂着眸冷淡看着趴在扶手上仰头看他的宫梧桐,语调像是平日里在处理公务似的,带着点假意的温柔和被暖意包裹住的尖刺。
“想要我如何对你?”明修诣手指轻轻捏着宫梧桐的下巴,眸子淡漠地笑了笑,道,“你说出来,我成全你。梧……”
梧、梧……
他梧不出来。
睢相逢:“……”
...
睢相逢眼睛都直了,越既望奇怪道:“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睢相逢迅速将镜子从墙上撕下来,满脸惊恐地道:“没、没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
越既望:“???”
室内,宫梧桐罕见的脸红了,那红晕几乎都要飘到耳根,怔然看着居高临下漠然看着他的小徒儿,心神大震。
好、好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