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是学金融管理的人,毕业后也没做过相关工作,所以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源升小电这次处理舆论的方式为什么会这么愚蠢。
为了弄明白心头的八卦,哦不,是困惑,她虚心地去请教了自己法定意义上&#303
40;老公,然而程砚的回答却是:“不太清楚。”
他不是那种爱打听八卦的人,也不爱回头看,既然离开了源升小电,那他就和源升方面没有任何关系了,拿得起就要放得下,所以源升小电现在的公关能力如何,他并不关心。
林念初无奈,只好去找蒋老板帮她打听八卦。
蒋艾桐身为资深八卦人,势必要和自己的好姐妹一起吃瓜,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打听清楚了源升小电的运营现状——吴靖安早就看不惯程砚和其带领的团队了,巴不得原先的高层们早点儿跟着程砚滚蛋走人,所以当初高层们集体辞职的行为刚好如了吴靖安的意,上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自己的人顶替原先那些高层们的位置,而被他提拔上来的这些人,基本都是程砚在任时就开始对吴靖安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人,并加入了他的阵营中,经常搞一些小手段帮他一起对付程砚。
这下林念初终于明白了源升小电的公关水平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差——只会溜须拍马和搞小手段的人,能有什么真本事呢?平时一个个混得人五人六,在公司里面身居要位,对员工吆五喝六颐指气使,然而一到关键时刻就现了原形,现任的公关部长就是最好的典型。
如此垃圾的团队,仿佛是用一坨烂稀泥和成的,“装死”这种公关方式,大概是他们能想出来的最好的公关方案了……
由此可见,他们确实是有能让股价一周下跌12%的本领。
和蒋艾桐聊八卦是前天的事,没想到这才过了两天源升小电竟然又出事了。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变亮,林念初躺在被窝里,仔细地看了一遍源升小电昨天凌晨发的那篇公关稿,越看眉头蹙得越紧——通篇避重就轻,字里行间尽显傲慢,毫无道歉的诚意与态度,像极了一位在和平民说话的高贵老爷——怪不得被骂得这么惨呢。
就这公关水平,还不如小学生写得检查书呢。
林念初预计,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源升小电的股价和销量可能要持续下跌。
在微博上吃够了瓜后,林念初彻底没了睡意,于是起了床,先把床铺了铺,然后把窗帘拉开了,洗漱完,就去厨房做饭了。
程砚昨晚不在家,不是去出差了,而是回老家了。
昨天早上一家人正在吃早饭的时候,程砚忽然接到了一通来自云山的电话,是交警大队打来的,说昨天凌晨在旧棉纺厂附近发生了一起车祸,一位醉汉在过马路时无视信号灯,被夜袭而来的轿车撞了,当场死亡,经过身份辨认,死者是他的父亲程庆利,希望他能回来处理后事。
所有人都没想到,窝囊了一辈子的程庆利就这么死了。
预料之外,可是又在意料之中。
他这种酒鬼赌徒瘾君子,把自己活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死于非命是迟早的事,没有等身体被掏空后死于病痛的折磨或者被债主打死,都算是便宜他了。
程砚虽然一点也不想管这事,但没办法,谁让他是程庆利唯一一个已经成了年的孩子呢?血缘
上摆脱不了他,法定义务也摆脱不了,所以他只好回了一趟老家,给程庆利办理死亡手续。
其实,他也是想去亲眼确认一下死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程庆利,如果是的话,墨墨就彻底安全了。
他是昨天上午走的,预计今天中午就能到家。
所以林念初决定今天中午吃饺子,庆祝一下他们家终于摆脱了这个祸害——虽然程砚已经将墨墨接到了东辅,但谁能保证程庆利不会找来东辅呢?只要这个祸害活在这个世界上,对他们兄妹俩而言就是一个威胁、一个隐患,只有他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们才能得到安宁,尤其是对于被亲生父亲亲手卖进马戏团的墨墨来说。
林念初做好早餐后,先自己吃了些,然后在食物上盖上了保温罩,等墨墨起床后吃。
程墨小同学十点多才从楼上下来,林念初正在厨房和面,小同学哒哒地跑进了厨房,手机还攥着手机,兴冲冲地说道:“嫂子,源升小电又被骂上热搜了。”
林念初一边揉面团一边回:“你要是再起晚一点呀,热搜估计就没了。”
程墨:“……”
小同学不服气地瘪了瘪嘴,可怜巴巴地说道:“嫂子,我发现你现在跟我哥越来越像了。”
林念初笑着回了句:“我哪跟他像了?我比他好看多了!”
程墨撅着嘴说道:“你们俩说话越来越像了,伤害性不高,侮辱性却极强,不愧是两口子!”
林念初哭笑不得:“别贫了,洗漱了没?没洗的话赶紧去洗,把早饭吃了,别吃太多,中午要吃饺子。”
程墨点头啊点头:“好的!”她正准备转身的时候,客厅里忽然传来了门铃声。
厨房里的姑嫂俩对视了一眼。
程墨小同学:“会是谁呀?”
“我也不知道。”林念初一手面,没法去开门,就对程墨道,“你先去开门,我洗完手就过去。”
“哦。”程墨小同学接到命令后立即去开门了,不过在开门前,她先将眼睛贴向了门上的猫眼,看到了门外站着一位身穿白色短裙套装、气质雍容华贵的漂亮女人。
女人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模样,但实际年龄却比看起来的大多,说明她平时将自己保养的很好。她的皮肤白皙光洁,身材高挑纤细,修长的手腕上还带着一对翡翠玉镯,右手中拎着一个绿色的手提包。
她身上穿着的白色短裙套装是香奈儿的,绿色的手提包是限量版的爱马仕。
程墨小同学并不认得这些奢侈品,只觉得外面站着的女人佷好看,而且还有点熟悉,像是在哪见过,但是在开门,她还是先谨慎地问了句:“你是谁呀?”
之前在云山的时候,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个人住,所以对陌生人的警觉心十足,即便现在和哥嫂住在一起,这种警觉心依旧没有消失。
通过猫眼,她看到门外的女人面色冷漠,如同带了一副冰雕的面具,涂了口红的朱唇缓缓开合,语气高傲地回答:“我是程砚他妈。”
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