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一天,从起床开始。
当然，不是指万嘉。
“布鲁斯，需要叫起服务吗？”万嘉安然坐于椅子上,膝盖上是一本杂志,封面印着几l名女模。
这本杂志还是他从布鲁斯这里找到的。
他把座椅拖到了床边，手轻巧地遮挡住火辣性感的女模,目光落在形如大型面包山的布鲁斯身上。
布鲁斯把自己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小撮黑发，他背对着万嘉，但被万嘉的目光给注视着，他也没法很好的入眠。
“再睡五分钟。”布鲁斯带着鼻音,声音有着迷蒙中的沙哑,他蜷缩着身子。
“好。”万嘉点头,接着低下头翻开那本杂志，开始欣赏布鲁斯的口味。
万嘉在二十多分钟前来到这里,每次都说着同样的话语，再得一句布鲁斯的“五分钟”。
这已经是布鲁斯的第六个五分钟了。
阿尔弗雷德每天都有许多事要处理，没有太多时间和布鲁斯在起床是斗智斗勇，所以他就委托了庄园里的唯一指定闲人——万嘉。
万嘉是个闲人,也乐得给自己找事做。自他从阿尔弗雷德手里接过叫起任务后，几l乎每天上午都会蹲守在布鲁斯的房间里。
至于什么时候呼喊布鲁斯，取决于对方夜巡到几l点。如果太晚,他也会十分贴心地拖到九点左右。
——太晚会影响两人的早饭。
而且布鲁斯一般不会拖太久。面对万嘉若有似无的视线,布鲁斯就算睡觉也不会安稳。
基于万嘉的前科，就算是好好在那坐着，布鲁斯也会担心对方会不会突发奇想地搞事。
“该死，我应该和阿福反应,让他撤掉你的‘任务’。”布鲁斯抱怨着，他没睁眼，但身体已经很诚实地坐了起来。
遮挡物滑落，露出赤|裸精壮的上身，腹肌线条如雕刻般分明，肌肤上是深浅不一的伤痕，宛如岁月的烙印，那是蝙蝠侠的荣耀与勋章。
布鲁斯长臂一展，揪过自己的睡袍给自己披上。
万嘉早已见怪不怪了。
“阿福不会听你的话的。”万嘉面无表情，他合上杂志，随手放在布鲁斯的枕头边，“我在外面等你。”
万嘉说完就干脆利落地转身，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说道：“记得下次换一批。”
布鲁斯眼角一抽，他余光瞥向自己床头的杂志，准备把房间里的书都换成儿童读物。
阿尔弗雷德掐算着布鲁斯起床的时间，早已为两人准备好了食物。
庄园中，提姆要去公司，而达米安需要上学。他们二人早早就离开了。
布鲁斯出来后，就看到坐在长桌一侧的万嘉，对方手边还放着小甜饼。
他目光又落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有的只是一杯牛奶。
布鲁斯已经习惯了。
他坐下来，看着万嘉，说道：“你今天准备做什么？”
面对布鲁斯的这个问题，万嘉思考了一下。他拿起左手边的牛奶，怼在自己的唇边，喝了一口，而后在自己的唇周留下一圈淡白色的奶圈。
万嘉将杯子放下，说道：“出去转转。”
现在距离他重新回来后，已经过去了一周。他本人虽然觉得没有什么，但提姆和布鲁斯都坚持让他呆在韦恩庄园。
万嘉现在脾气好了不止一点，面对他们的坚持，万嘉点头同意了，甚至配合地完成了询问以及检查。
所以他觉得自己今天出去，还挺合理的。
然而，合理不代表一切。
布鲁斯听到万嘉说要“出去走走”，当即就警惕了起来。
万嘉察觉到布鲁斯的警惕，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对方，他一摊手，说道：“布鲁斯，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
布鲁斯：“……”
万嘉从回来后就没有了超能力，现在确实是个会受伤、会痛、会死的普通人，没有任何能力，可这后面还跟着一个“但是”。
——万嘉只是暂时把力量的闸门关闭了，若对方想，随时可以打开。
这是由万嘉亲口说的。
那时杰森在场，他听完后，当即嗤笑一声，说万嘉这是神仙当够了，特地下凡来体验生活，就像是当初隔壁的雷神。
虽然人家是被迫体验生活的。
万嘉没有反驳，因为他就是要重新体验一下高危哥谭。
布鲁斯担心的也不是万嘉没能力自保，而是对方太过于“活蹦乱跳”，给普通市民造成困了。
至于那些罪犯？他们困扰就困扰吧，万嘉已经很有分寸了。
布鲁斯严肃地说：“记得不要去骚扰其他人。”
万嘉点头：“放心吧，我只会骚扰提姆。”
布鲁斯：“……好好玩，记得保持通讯流畅。”
“好耶。”万嘉直接从座椅上跳下来，准备离开，但被阿尔弗雷德叫住了。
“万嘉少爷，今天的早餐不好吃吗？”阿尔弗雷德悄无声息地来到他们附近，他视线盯在瓷白盘中的只吃了几l口的三明治。
“呃，我只是太激动了。”万嘉迎上对方的眼神，缩了缩脖子，迈着小碎步坐回去。
布鲁斯看着这一幕，用右手遮掩住唇，偷偷地笑着。
“布鲁斯老爷，想必你会很乐意为万嘉少爷做个表率。”阿尔弗雷德意有所指地看向布鲁斯，和对方手边的早餐。
这下是无辜受到波及了。布鲁斯内心叹了口气，他十分认命地拿起手边的牛奶。
最后，是布鲁斯同万嘉出去的。
“我可以自己开车！”万嘉坐在副驾驶上，整个人靠在座椅上，双手环抱于胸前。
布鲁斯充当司机，借着还没起火，他偏过头，看着万嘉，吐出一句对方没法反驳的话：“你没有驾照。”
万嘉确实没有驾照。在这一前提条件下，即使他车技很好，布鲁斯也不会让万嘉碰车。
“那可以让阿福来的。”万嘉嘴硬，不过气焰已经灭了一半。
“阿福很忙。”
“好吧。”万嘉点头，他打开手机，从里面扒拉出一个界面来，递到布鲁斯面前，指着其中一个，“去这里。”
布鲁斯看了一眼，心里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万嘉虽然暂时成为普通人，但是行为还是有些不普通。
他扫了一眼，上面不是冰山赌场，就是植物园，又或者是阿卡姆。
而万嘉指着的正是冰山赌场。
“fxxk。”
他一脸阴沉地看着监控里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只觉得自己应该再睡个回笼觉，不然怎么会在看到这两个人大摇大摆地在他的地盘乱逛。
虽然这两个人做了伪装，但杰森还是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