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簌簌的下着,很快就将山林和村落铺上一层白。
一抹高大的身影推开门从外面走进来,先是将外套脱了,抖了抖上面的积雪,又等身子暖和了一些才撩开帘子进了内室。
春节过后天气反倒越来越冷了,家里的两位宝贝疙瘩都受不得冷,他便在门口和床铺之间加了一道厚厚的帘子,有点儿类似于北方的挡风帘,但是又不完全相同。
屋内燃着火炉子,十分暖和,只穿着一件毛衣的范彦行待了一会儿都觉得热得慌,周围静悄悄的,他一开始还以为他们母子在睡觉,所以脚步放的非常轻,结果刚进门就瞧见她正半倚靠在床头给孩子喂奶。
图方便,她在家都穿着带扣子的上衣,今天也不例外,上面的几颗全被解开,此时滑落在手肘处,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黑色长发散在枕头上开出一朵绚烂的花。
女人眸色专注又温柔地盯着怀中的宝宝,手掌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腮边梨涡浅浅,更显得朱唇皓齿,生产之后她的身材虽然恢复了一些,但依旧丰腴,尤其是胸前两团,相较之前更为柔软饱满。
许久未曾亲热,只需要一点点火星子就能点燃草原。
范彦行看得忍不住狼狈地别开头去,喉结上下滚动一番,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混乱的脑子勉强恢复清醒,他走上前,将护在怀中的烤红薯拿出来,走到垃圾桶旁边开始剥皮。
“你回来了?”听到动静,梁清清缓缓抬起头,瞥见他手中的烤红薯,眼眸顿时弯成了月牙状,“你烤的?”
前几天曲晴英从京市寄了一大包吃的用的,梁清清让范彦行给娘家送一些去,出门前她提了一嘴想吃烤红薯了,没想到被他记在了心里。
范彦行笑着点了点头,手中的动作却没停,只是一会儿的功夫,烤红薯就脱去了黑乎乎的表皮,露出里面金黄的果肉,将其放在干净的碗里,然后先去洗了个手,才走到床边,俯下身子瞧了一眼吃得正欢的儿子。
胖乎乎的小脸白得跟嫩豆腐似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像是察觉到他爹在看他,长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黑葡萄一样的瞳孔印出范彦行的脸。
小团子盯着范彦行看了一会儿,突然咧开嘴笑了出来,伸出肉嘟嘟的胳膊求抱,他最近长胖了不少,双手双脚都像是一节节雪白的莲藕,可爱极了,但却让范彦行皱了皱眉,“别惯着他,让他少吃点儿,这才几天就胖两斤了。”
闻言,梁清清也低下头看了一眼儿子,撇了撇嘴替他反驳道:“他这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叫长胖?小孩子白白胖胖的才可爱。”
话毕,她又小声嘀咕道:“再说了,他不喝,我涨的难受。”
屋内很安静,两人又隔得很近,所以她这话是字字清晰地传进了范彦行的耳中,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白的,粉的……
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旖旎犹如繁星一般再次爬满了脑海。
“我哄他睡觉,你先趁热把烤红薯吃了。”
他快速垂眸掩盖住其中的龌龊心思,将宝宝从她怀中接过来,然后就去了角落里的婴儿床,吃饱喝足的小家伙很好哄,几乎没费多大的力气就将他给哄睡着了。
见状,范彦行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转身。
“睡着了?”梁清清咽下一口烤红薯,有些口齿不清地问道,空气中满是香甜,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抹甜味就被旁人给抢了去。
滚烫的大舌在唇舌间肆意攻略,没剩多少的烤红薯倏然被他接住顺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随后便是更为凶猛地进犯,床单被蹂躏的满是褶皱。
很久没有如此亲热的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红了脸,每一次触碰都能让身体敏感地一颤。
尤其是他双手握上尚且湿润的尖锐时,她不自觉地惊呼出声,双腿并拢,颤颤巍巍地喊他的名字,“彦行……”
“不是涨吗?我来喝也是一样的。”不知何时,他的嗓音已经沙哑无比,眸色沉沉地盯着她,那眼神让她缓缓咬住下唇,半推半就地拿小腿勾住了他的腰身。
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奶香味渐渐掩盖住红薯的香甜。
“别咬,呜呜呜,求你了。”她仰着秀容,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张,上面是惨不忍睹的齿痕,泫然欲泣,嗓音都带上了一丝哽咽,半是哀求半是渴望,令他呼吸愈发粗重。
修长的指尖从下面往上挪动,让她看指腹上染着的水光,唇角微微扬起,懒洋洋地附在她耳边调侃道:“清清,你才是,等会儿可别咬我。”
梁清清脸颊发热,没好意思再继续看下去,便偏过头去,将整张脸都埋进了柔软的枕头当中,咬紧牙关想要压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口申口今声,但是天不随人愿,范彦行这个狗东西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总在关键时候磨磨蹭蹭半天,让她上不来下不去,折磨得浑身战栗。
她忍无可忍,拿手掌用力撑住他的额头,将人推远了一些。
范彦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一样,满脸迷茫地望着她,薄唇边上的奶白色格外刺眼,噎得她好半响都说不出话来,只能翻身而上,将两人换了个位置。
范彦行这次是真的诧异地挑了挑眉头,他还以为时隔这么久没做,她会跟以前一样害羞到话都说不了几句,根本没想到她会在他的刺激下反客为主,主动上来。
看来,人还是需要逼一逼的,这不,潜力出现了。
她的皮肤白,稍稍动情,就显得面若桃李,温柔妩媚,撩起眼眸望过来的时候像极了一只勾魂摄魄的妖精。
缓缓调整动作,但是由于长时间没有接触这类事,她显得有些生疏,柔软的手掌就算再小心,指甲也会时不时划过他的坚石更。
范彦行疼得眉头直皱,脸泛着青白,暗暗懊恼自己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