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兄,你身为有缘山庄的大总管就是如此言而无信吗?这是不是表明有缘山庄也是毫无信誉可言呢?”听完赤炎鬼剑的陈述,李纯钧没有从残月面上看出丝毫忧虑之色。他不晓得为什么残月依然是这般安然无事的神态,因此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心中顿时慌乱不已。他不是不相信仇昌的实力,只是不敢低估对手——有缘山庄的能量,而他能做的仅仅是试着打乱有缘山庄的安排、在道义上谴责对方。
“李兄,你误会了!晓风兄岂是食言而肥之人!如果我没听错,晓风当时承诺的是不亲自出手抢夺白蛇吧!可后来抢夺白蛇的人是谁呢?这样我想就不算不守信诺了吧!”
残月先是不动声色地替晓风开脱了“罪责”,而后拿起婢女手中托盘里的一杯酒,慢慢踱向了晓风面前。
“那看来是咱们有缘山庄输了?”残月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而后一饮而尽,显得尤为惬意。
“总算我俩的运气不错,让我们在茫茫的点苍山中找到了真正的白蛇。” 晓风摇了摇头,没有笑,但那冷峻而苍白的面孔却让李纯钧放弃了心中最后一点希望。
东方不醉看着自信满满的仇昌和晓风,分别打开了两个袋子,从中各捉出一条一丈左右的白蛇来。由于在场诸人中除了对峙着的三人,没有其他人见过真正的毒龙教镇教之宝,东方不醉一时不知该如何裁决。
“东方老哥,我觉得要分辨一条蛇是不是毒龙教的镇教白蛇,首先要确定它是不是白色的。”
“赤炎啊,你是何意?老朽虽然上了年纪,但还没老眼昏花,这两条蛇明明一般无二都是通体纯白,要说色泽,你带来的这条比他的还差些呢!”东方不醉一向最讨厌说他老的人,而最喜欢能陪他痛饮的人。
“呵呵,东方老哥,别生气嘛!我是觉得你是不是该给两条蛇清洗一下啊,说不定某人看你年长想欺负你,随便弄了一条黑蛇来,用浆糊使它全身沾满白粉,企图在你这蒙混过关呢!”
东方不醉看了眼满面笑意的赤炎鬼剑,心下气愤道:我老?你不也四十多岁了!你也有老的那一天!
虽然很不满他一句一句的说自己老,但东方不醉却也不敢在副庄主残月面前放肆,当下从善如流地命人准备清水。
晓风看着面上微微冒汗的仇昌,运起内力传音于他:“年轻人,不要总拿别人当傻子!你昨天大战过后很累吧!我看你睡得很熟嘛!即使你再警惕,也抵挡不了身体的疲惫,再加上我的独门轻功,想要在你那种状态下不留痕迹的耍一手‘狸猫换太子’并非难事吧!……哦,提醒你一下,我答应你不再亲自与你抢夺白蛇,但没承诺你不亲自盗取白蛇,因此莫要诋毁我耍赖呀!”
仇昌再次咬紧了牙关,却已是汗出如浆。他不敢去看李纯钧,生怕碰上他失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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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仇昌对月独酌,。只是他用的不是盏,亦不是杯,而是——坛!
“苏子有言:‘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李太白也说过:‘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你这是何必呢?”李纯钧站在廊道里,无奈地看着庭院内假山上狂饮不停的仇昌。
“可是李青莲也有言曰:‘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仇昌又喝光了一坛酒,这才眯起猩红的双眼注视着一脸平静的李纯钧。
“你竟然还没醉,要是我喝了这么多,那是非醉不可的!”李纯钧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只海碗,劈手夺下仇昌新打开的酒坛,坐在了仇昌身旁,缓缓地给自己倒了一碗。
“笑一个,我就把酒坛还你!”李纯钧突然大胆地“调戏”了面色冰冷的仇昌。
“不会!……以后都不会了……”
“就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