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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变了!”周霏霏如是说道。
“谁?”虽然洞外死战不休,但在洞内无所事事的王守让却正和周霏霏一同做女红。
“还能有谁,他呗!”
“哦——瑾瑜大哥怎么变了?”
“从前的时候,他一直很有自信,遇事很有主见、处事很有智慧;他愿意察纳雅言、听取他人的意见,却不会因为别人的话干涉自己的判断;他遇挫从不会埋怨别人,却知道检讨自己;若是遇到什么事,他觉得自己有能力做而没去做,最终致使别人遇到麻烦,他都会很不安、很自责……虽然他有时候会很自己为是,但他总能听得进别人的劝;虽然他最重名声,喜欢别人抬举自己,但他不会哗众取宠,不会贬低别人以抬高自己;虽然
有时候他爱故作神秘、装模作样,但总是真心的关怀身边的每一个人……但现在,我觉得他这种种令我喜欢的特点都变了……”
“可我觉得他还是你说的那样啊……”
周霏霏摇了摇头:“那是你对他还不够关心、看得还不够清楚……”
“就算我够关心,也未必能看清楚……”王守让看着从洞口欢喜地走回来的周霏霏,陷入了一阵迷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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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西南三省的地界里也就你敢把上官云姬惹毛了!我看你得小心点,说不定哪天她会像四年前大清洗时那样,找个由头把你除了。”张枫一甩鱼竿,一条鲢鱼破水而出。
“不会!她知道我只是看她不顺眼,而不会真的与她作对——或许她的理解是‘不敢’也说不定。而且她也清楚我在彝、白、傣、壮、哈尼族五族中的威信,因此是绝不会轻易动我的——这条鱼好大啊!你今天运气真是不错。”
“得,今天钓的送你两条,不白送哈,我可惦记着你那一手烧鱼的绝活!”张枫一边收起渔具,一边感慨道:“老哥哥啊,说实话,我现在是越来越后悔当年之事。你说四年前要不是咱俩胆小怕事,选择两不相帮,她上官云姬就算再怎么以有心算无心也赢不了先教主啊!”
“你为什么后悔?是觉得没帮我师弟心中有愧,还是自己想当教主却有心无胆啊?”鹤发童颜的孙辅臣打趣道。
“哎哟喂,我的老哥哥,您老就别消遣我了,我又不是李霜明!我年纪也不小了,可禁不住你吓!我是觉得这些年咱们毒龙教越来越走下坡路了。当年你师弟当教主,虽然喜好酒色、胸无大志,却也能踏踏实实的为本教做些实事,本教的实力还是在向上发展的;但上官云姬坐了教主之位……哎,当然也不全怪上官云姬,但本教的衰落却与她的篡位脱不了干系。而我最不能容忍的是她竟然主动去勾搭刘瑾,连截杀朝廷忠良的事都干,毒龙教的百年声誉就快全毁在她手里了!”张枫越说越激动,手里的鱼篓抖着,搅得里面已经安静等死的鱼也一跳一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