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在下是贵州修文县的举人,此次北上只为进京赶考。。无奈在下行至此处时,座下马匹不知哪里出了问题,跑起来颠簸个不停,甚至差点将我从马背上摔落,实是不便!正巧看到小哥在前面赶车,因此特意向小哥求告,望小哥能行个方便,载我一程。若能将我送到前面城里,在下感激不尽,必有厚报!”那青年冲孙瑾瑜拱手言道。
孙瑾瑜跳下马车来还了一礼,言道:“助人行善本便是人生乐事,小子又怎会拒绝?!至于厚报就更不必了!不过,小子必须提前言明,小子这马车上拉的可是不祥之物,先生你……”
“咳!小哥说的是那口棺材吗?不碍的,在下家门隔壁便是一间棺材铺,因而在下对此物自小就从无禁忌!”那青年爽朗的笑道,只是那笑声中仍旧隐含着几分阴柔,怪异得很。
“可我运送的这口棺材不是空的……”孙瑾瑜苦笑道。
那青年闻之面无惊色,神色泰然地言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不信鬼神之说的!”
孙瑾瑜听了青年的话眉毛一挑,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他对着那青年又是一揖,随口胡诌道:“小子自幼赶马车为生,因而颇为了解马匹习性并懂得一些医治马匹的下三流手段,先生不妨让小子试着为先生的坐骑医上一医。。若是成了,先生自然无需沾染死人的晦气,若是不成先生再上车来不迟,小子包管将先生安全送往前面的县城!”
说道“自幼赶马车为生”时,孙瑾瑜不禁想起了南下路上他的“车夫”经历、想起了三位结义兄弟,不由得又是一笑。
那青年却没注意到孙瑾瑜的表情,略一思考便点头道:“好!烦劳小哥了!”言罢,他便要翻身下马。
孙瑾瑜突然迎上前来,拦腰抱住了正在下马的那青年,抱着他转了个圈,不等那青年言语便开口笑道:“我看,害了病的不是你的坐骑,而是先生你,害的还是相思病!”
孙瑾瑜话音未落,便伸手沿着青年的脸颊一撕一扯,刮下一张人皮面具来,面具下正是那张令他在水牢被囚期间日夜思慕的桃花美靥!
“你怎么猜到是我的?”周霏霏红着脸问道。
“因为……因为我跟你心有灵犀啊!”孙瑾瑜打趣道,其他书友正在看:。
“哼!不说就算了!”周霏霏装作生气的样子,将头偏了开来。。
“嘿嘿,不是不说,是怕说了你没地缝可钻!”孙瑾瑜不理会周霏霏偏到一旁的螓首,只是一把将其揽到怀中,紧紧相拥,周霏霏便自己将头转了回来。
“我很笨吗?”周霏霏习惯性的将脸颊贴在孙瑾瑜的肩膀上。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