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琥琪你太过分了!”
“六哥你别冥顽不灵了……”
……
大堂内孙家族人对于孙琥琪的指摘无不气愤难当,孙琥琪若是骂别的,他们未必会如此同仇敌忾、怒焰高涨,可是“废物”两个字几乎是对以睿智博学闻名江湖的孙家子弟的最大侮辱,孙家之中无论男女都是“受不起”这一评价的!
仇昌却并没有丝毫愤怒,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冷静地说道:“何必呢?何必替别人背黑锅?!
”
“你怎的知道有别人?”孙琥琪冷笑道。
“你不会‘武丁北伐’,而且我们搜你住处时并没发现承影剑!”
“嘿嘿!今晚我刺孙璠琮那一剑你看到没?”
“当然!”仇昌微微点头道。孙琥琪刺杀孙璠琮时使的正是杀死祁连等人的“平凡一剑”。
“剑法如何?”
“极好!”仇昌十分认真的时候说话总是会很简练,一如李纯钧初识他时那样,那时的仇昌还没经过与上官昱之间感情的洗礼也没经历过失去刘刚这一朋友的悲恸,因此整个人都是冰的,说话自然也是冷冰冰的。
“比‘武丁北伐’怎样?”
“更强!”
“我既然都懂得这么高深的剑法,那又怎么可能不会‘武丁北伐’呢?我是佯装不会来骗你的!别忘了,我的女人是做什么的!我可从她那儿学来不少演技,足以糊弄你和堂上这些糊涂蛋了!至于承影剑痕,呵呵,那是我拿我的佩剑模仿出来的剑痕,真的承影剑我也不知道在哪儿。这两件事都是你自己本事不到家,看不出来罢了!”孙琥琪笑道。
他的笑声中不无得意,却也被仇昌发现了一丝忐忑。
仇昌并不生气,只是没由头地轻声一笑,说道:“在场的所有人中我的武功恐怕是最高的了,我曾经蒙面以试探你,在我的全力攻击下,你若想保命就必须使用‘武丁北伐’这一招,而你却被我逼到死地,这说明你根本不懂得‘武丁北伐’!要知道,人的这种求生的本能反应是做不了伪、装不了假的!我的这番话,诸位可有质疑?”
“没有!”孙无欲以及堂中诸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至于你为什么会那‘平凡一剑’——哦,就是你施展的那精妙剑招——这很好猜测!我这就可以提出一种猜想:这一路剑法是某位不知名的前辈高人所创的精妙之招,只载于书册而不流传于世,恰巧这孤本藏于孙家、而为你偶得;你对本家剑术并不感兴趣,却对这门剑法偏爱有加,怎奈何你学遍全书却只习得这一招半式的精微剑法,故而你虽然不会‘武丁北伐’却能使出如斯高绝的剑术!你也不必急着否定我的猜测,我说过这只是一种猜想,我只是想说明你是有懂得这‘平凡一剑’的可能性罢了!”
孙琥琪闻后,并无半分惊诧,只是仰头一笑:“仇昌啊仇昌,虽然你猜的离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总算有一样说对了——我只会这路剑法中的一招!否则今晚束手就擒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我相信!但现在,你是否该说说承影剑的下落和你的同伙的身份呢?”